,对这出幕间剧毫不关心。他的手指覆盖在指纹锁上,走廊声控的暖色灯捕捉到门锁打开的一串响铃,倏然亮起,和门内逸出的白色灯光一起打在他的脸上,冷暖交汇,斑驳陆离。
他迫不及待地赠予厚礼,急不可耐地收取利息。
穿着橙色睡裙的女孩听见外面的声音,从房间里欢快地跑出来,像一杯打翻的橘子汽水,带着甜香跳进他眼里。“啊!我的娃娃到了!”她几乎扑进他怀里,褶边的方领露出完整的锁骨,随着她手臂抬起抢走礼物盒,这锁骨微微提起,又深深凹陷,在皮肤下如同一尾狡黠的鱼。
饵正在她的怀里,隔着那层薄薄的布料,贪婪地呼吸。
他看着她跑进卧室,小心翼翼地把陶瓷人偶放进娃娃屋里,如释重负道:“好了,泰伦斯,你未婚妻回家了。”
泰伦斯。那个愚蠢的名字。她总是把这无用的温柔,过多的甜蜜倾注在僵硬的人偶身上。尽管房间里的这堆东西是他花钱买来的,但他对少女的多情毫不关心。
他甚至有点讨厌那个金发碧眼的假东西。古董人偶的眼睛总是看向一个奇怪的角度,她替他精心摆弄的姿势加深了这种诡异的窥视感,泰伦斯的模样既鄙夷,又怨毒,好像什么都看在眼里,暗暗审判,又怀恨在心。
女孩的多愁善感使她把这种造型上的缺陷理解为寂寞的悲哀,她求他再买一个和泰伦斯相配的娃娃,“每天只有我和他说话,太可怜了,他得有自己的生活。”女孩这样解释道。
林栖想要一个同龄朋友。薛逢从这个关于娃娃屋的要求里,敏感地嗅到了她的自我投射。他满足了她的要求,作为真实的代餐。一个假娃娃而已,她喜欢做梦,就做下去吧。
他站在她身后,视线下是她裸露的肩颈,她自己买了水蜜桃味的沐浴露,和他放在浴室里的那种做了区分。超市里买的,很廉价,都是工业香精的味道,但这气味在她的体温间浮游,经她孕育,把皮肤包裹成一场隐秘的梦境,与货架上拿下的那瓶塑料乳液再无关联。
“哦,康妮,你是什么时候到的,”她学着译制片里浮夸的男性配音,蹩脚地压着嗓子,代替那只斜眼人偶表达虚无的喜悦,“……我等你好久了。”
他的身体不受控地向她贴近,像求食的乞丐,渴水的鸣虫。她颈后细小的绒毛被湿热的呼吸侵扰,犹豫地彼此推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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