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
喻孤箫一愣,突然安静下来,心如死灰。
“臣至林州,步履维艰,林州百姓之疾苦,实在令人心惊胆战。许舟自幼生在皇城,哪见天下苍生竟如此贫寒,越查,心越寒。
朱寿凌所贪财物竟达百万,此皆百姓之口粮,苍生之性命,臣不寒而栗,心中气恼,不顾殿下所托,与朱寿凌当面对质,然竟得惊天之秘!朱寿凌所贪财物,九成运达京城,尽如太师府,往来账目,皆有账簿所载,臣观之,两股战战,连夜不眠。
臣虽不才,但也知悉爱民如子之道,臣痛心疾首,虽知国舅所谋私利之多,但其数目,着实令人心惊,此仅为朱家一府,太师门下,广结之缘累积,其数可想。臣曾因此回京与殿下商议,而殿下竟视若无睹,告诫许舟,勿忘正事。
何为正事?殿下所言之正事,竟为为国舅销毁证据!臣不解,身为太子,一国储君,所言正事,竟非安民安朝,臣胆颤。但又不敢违抗,遂出。出而见靳棠,与之言明,因其刚正,臣欲与之发泄心中不悦,然出乎意料,靳棠竟对此事完全知情,并告诫许舟,切勿轻举妄动,一切听从殿下之命。许舟困惑不解,遂反林州,郁郁终日。
朱县侯知臣病变,连日探视,与舟交心,乃知其心中愧疚与无奈。朱县侯意欲自首,臣劝阻,怕其有失,遂罢。后听闻朝中动荡,太师府门生或与太师府往来密切之官员,或告老,或病退,或贬黜,或调配,后朱县侯寿宴,国舅竟派人来杀,臣心甚怯,与县侯谋议,携证据进京首告。
舟日夜思之,不得安生。许舟自知罪孽深重,愧对林州百姓,身为东宫之人,却不能为主子尽心竭力,愧对殿下,以舟之卑劣行径,无颜苟活于天地之间,今尽书心中所感,了此,残生!
然舟之妻女皆居洛阳,恐其有失,遂接至林州,后送还乡下,臣拜启陛下,念其可怜,饶其性命,若有来日,接还洛阳,守其业成,育女长大,了我心愿,臣许舟,感激涕零。
再拜,吾皇,安康。
林州刺史许舟,庆召十一年秋。”
潸然泪下。许舟,竟然自刎于林州,信中所写,喻孤箫早已忘却,只记住一句,“了此,残生。”
为什么?喻孤箫咬着牙,全身剧烈地颤抖着,抽泣着,跌坐在地上,面色苦痛,心中悲恸,许舟,陪了他近二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