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什么威风?”余方低吼道,“又不是我说的!”
徐太尉见势头不对,连忙起身劝慰,将张力和陈会永两人按下,又跟余方赔着笑脸,轻声道:“公公息怒,他们二人只是为殿下着急,没有恶意,请公公见谅。”
余方笑起来,“太尉气了,在您府上,我也不敢造次。”
张力和陈会永气恼地坐着,不再出声。
余方笑了笑,道:“今天陛下做的决定都已成定局,诸位再不满,再愤怒也无益。”
“公公不让我们去求情,到底是何意?”喻孤白轻声问道。
“五殿下,陛下的脾气您应该了解,越是气头上就越是倔强,不管别人说再多的好话也没有助益,而且,你们越是求情,陛下对殿下的那份气恼就越是严重,还不如都安安静静地,等他自己把气消了,想通了,说不定还有指望。”余方轻声道。
在座的大臣都噤了声,心中思忖着,觉得余方说的有些道理。喻孤白暗自嗟叹,没想到洛凝儿的思虑竟和余方相似。
“这会子觉得我说的有理了?”余方看了看张力,笑眯眯地说道,“你们年轻人呢,就是毛躁!殿下提拔你们,你们就要好好地为殿下着想,不要一时冲动害了殿下。”
张力叹了口气,有些愧疚地看了看余方,低声道:“一时鲁莽,请公公见谅。”
余方大笑,“算了!和你们计较,也太跌分量了!”
“公公,”徐太尉还是有些不解,“那我们不求情,能做什么?”
“什么也做不了。”余方干脆地说道,“现在什么也不做就是最好的办法,越是什么都不做,陛下就越是会觉得殿下所选的人都是忠心为了大宁朝,都是忠君的,而不是殿下为自己铺好的后路,越是这样,陛下才能相信殿下的清白。”
徐太尉沉思片刻,似懂非懂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