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脉不活络,满手都是冻疮,自己吃饭喝水都成问题,这丫头却一直瞒着她,只说病了,等她发现的时候,已经药石无灵,养了半年还是没了。
而李嬷嬷,顾青竹却没有太多印象,只记得母亲死后不久,她就自己赎了身,带着一家老小,离开京城回乡下去了。
喝完了水,将水杯递给红渠,往李嬷嬷看了一眼,见她目光中透着探究和疑惑,顾青竹病弱一笑:“劳烦嬷嬷来看我,还是前几日魇着了,修养些时日就好,不必担心。”
语气虽然客气,却透着疏离。李嬷嬷敛目一顿,随即反应过来:“如此便好。那奴婢就不扰小姐休息了。”起身对红渠吩咐:“务必照顾好小姐,有什么事喊我。”
红渠领命,送李嬷嬷出门。
关上了门来到顾青竹身旁,见顾青竹对她伸手,红渠亦将手递过去,主仆俩多年后第一次接触,让顾青竹颇为感慨,红渠见她这样,不禁说道:
“小姐真的没事?您一向胆子大,竟也吓得这般,好端端的马怎会受惊,将车赶的翻了,把小姐给害成这样,若是夫人还在,定要心疼死。夫人没了之后,顾家上下就没一个好东西,他们……”
话未说完,就见顾青竹食指抵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红渠嘴巴一张一合,终是把没说完的话给咽了下去。
“不许这样说,家里对我还是很照料的。我困了,睡吧。”
顾青竹说完,又对红渠使了个眼色,红渠敛目思量片刻,也就明白过来,将烛火熄灭,屋里黑了,果然看见门外有火光一闪而过,带着疑惑,走回床铺,见顾青竹已经躺下,还想说点什么,被顾青竹压下:
“睡吧。”
小姐既然提醒她,那就是知道李嬷嬷在外偷听,想着自己差点说出一些不该说的,带着心虚躺下了。
顾青竹虽然躺下,却难以成眠,眼睛盯着尘承,仔细思量到底是怎么回事。
今年是她十三岁那年的春天,母亲沈氏是在她十二岁那年的正月里去世的,也就是说,母亲过世已经一年多了,她在这庄子里也待了七八个月之久,而当初她之所以会被送到庄子里来,好像是因为生了什么病。
提起病,顾青竹将左手手指搭到右手经脉上,并未发现经脉有什么异常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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