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害怕,害怕的想立刻转身逃离,但她不能,祁暄在她身后,她必须要走下去才行。
这种时候,顾青竹真的不懂为什么脑子里想的都是跟祁暄有关的事情,想他如何绝情,想他说了哪些伤人心的话,想他做的那些事,想他……也有对自己好的时候。她的孩子,连面都没有见着,就化作了一滩血水,老天爷都在用行动告诉她,孩子不属于她。
她在漠北那几年,见识了太多生命无常,有好些军士的随军夫人在营中安产,她见过孩子出生,也见过一尸两命,被战争横扫过得城关,浮尸千里,那样的惨剧比比皆是,她其实在漠北的时候就已经不恨祁暄了,他没有做错什么,从一开始,就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祁暄只是做出了最直观的反应罢了,一个通过算计嫁给自己的妻子,从根本上就不值得他尊重爱护,所以才有了后面的惨剧。
祁暄在漠北对她示好,想要两人重新开始,顾青竹以为自己是放不下他对自己做的事情,后来才知道,并不是那样,她不是放不下,而是放下了,觉得两人没有瓜葛的话,彼此生活的会更好。
他没有她的拖累,可以成为常胜将军,而她没了祁暄给她的侯夫人身份,渐渐的也找到了自我价值。顾青竹发现,她在漠北比在京城受欢迎多了,她所学之事,可以救千千万万的人。
可是谁知道,一场莫名其妙的变故,让两人重新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男未婚女未嫁的时候,看似给了他们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可实际上,两人又像是两根灯芯般被拧到了一起,以完全不同的姿态,二度成为夫妻。
这是天意,还是人意?顾青竹已经渐渐的分不清了。
她对祁暄的爱是消失了,还是隐藏了?
从那绿潭水旁边经过,顾青竹觉得周身已经被汗水浸湿,她蹲下身子,伸手去拔月千草,刚拔了两株,就觉得腰身一紧,整个人飞了起来,祁暄在后面用绳子拉她,顾青竹不明所以,回头一看,就见一张血盆大口近在眼前,若非祁暄将她拉开,她的颈项现在估计已经落入那青色獠牙之中了。
一条碧绿色的超级大蛇从林深处游出,看着像是有一条船那么长,身子比盛汤用的大口碗还要粗一些,顾青竹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的活物,一想到自己刚才和这东西离得那么近,还差点成为它的点心,就心有余悸,落地之后想跑,可顾青竹一回身,只觉得小腿一顿,一条强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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