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这些,程妤都还有印象。
他回忆起那些事时,眉眼舒展,嘴角带笑,似乎真沉浸在过往的美好缱绻里了。
可除去岁月的滤镜,程妤清楚地记得——
那天是她生理期的第二天,出血量比较大。
她跑去女厕排队,想换一片干净的卫生巾,不料他们因此错失末班车,最后只能花更多的钱,叫了辆出租车回酒店。
屋漏偏逢连夜雨,当天晚上,即使她穿着安睡裤,却还是不小心侧漏,弄脏了床单。
酒店向他们索要赔偿。
齐越从前一晚就憋在胸口的火气,彻底爆发。
他质问她,明明早就知道要出来玩,怎么不吃点药推迟经期?换卫生巾不过是件很小的事,早点回酒店也能换,为什么非得在外面换?还有床单的事……错在于她,他让她自己赔偿。
程妤来着生理期,本来身体就不舒服,情绪也容易波动,气得直接给酒店服务人员转账,然后拎起自己的行李,就风风火火地往外走,说自己要回弗城,不玩了。
齐越一把拉住她的胳膊,语气带了点无奈和谴责,说她怎么那么小孩子气,他随便说两句,她就生气了。
他还说,他有哪句话说错了,成年人就该对自己的言行举止负责。
他有哪句话说错了呢?
程妤已经分辨不出对错了,她只觉得委屈难过。
时至今日回想起来,她还是觉得委屈难过。
只是跟五六年前不同,她现在,更多的是替那个为爱犯傻的自己而感到委屈难过。
她心疼自己,在一个其实并没那么爱她的男人身上,浪费了那么多宝贵的感情和光阴。
齐越还在说话。
他们在一起经历过的那么多酸甜苦辣,此时在他嘴里,全成了包裹着厚重糖衣的玻璃渣。
程妤因为感冒,所以胃口不太好,听了他的话,现在食欲全无。
她想叫他闭嘴。
她张开嘴,唇瓣翕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齐越惊疑又紧张地瞪着一双眼,问她嗓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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