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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顾明容知晓这个道理,不会轻举妄动,但还是想提醒一句,担心顾明容会冲动。
“身上的伤再有三五日就能看不出什么来,正好撞上朝会,也该露个面,让那些人看个痛快。”
谢宴点头,又想起一件事,微微抬起头看顾明容,“你这回去的时候,身边有向郯,还有王府训练的近卫,怎么会受伤,难道对方这回买了——”
“我先回来,大部分人丢给了押解队伍,只带了十个人。对方倒是大方,只是可惜了,来的一个都没活着。”
各种惊险顾明容不打算让谢宴知道,他少有逃脱时这么狼狈过。身上大小伤口不少,但多数都是在沙场上留下的,被刺客伤得这么重,少见得很。
何况伤都伤了,刺客也尽数都杀光,告诉谢宴也只能让谢宴白担心一场。
半晌听不到谢宴说话,顾明容一低头,见谢宴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但从脸上神情也能看得出心情比起刚才差了不少。
紧了紧胳膊,在他额头上亲了下,顾明容旧态复萌,故意道:“原本是打算秋天时给你一个惊喜,这下全毁了。”
谢宴回过神来,盯着顾明容,怔怔道:“什么惊喜,你——”
“那些鱼苗,可是我花重金从胡商手里买下来的,连鱼刺都没见到,全毁了,也不知道救回来多少……”顾明容下巴搁在谢宴颈窝,撇嘴道:“我见过胡商手里养大的样子,粉色的鱼鳞在光下,像镀了一层光,特别好看。”
“往后再遇上,再买便是。”
好笑地安慰了一下顾明容,抬手轻抚着他的后颈,眼眸里盈着笑意,看着顾明容俊朗的眉目,目光一点点扫过,落在薄唇上,抬起头张嘴含住顾明容下唇。
顾明容笑着正欲加深这个吻,外边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两人同时收住心里的欲望。
“王爷,大人,有要事禀告。”
察觉顾明容要起身,谢宴皱着眉把人按住,免得起得太急,牵动身上伤口,朝外应声:“什么事?”
“安南王妃突然病逝。”
谢宴皱了皱眉,扭头时和顾明容眼神对上 ,两人意识到,鄞州贪污案,恐怕还没这么快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