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听话?我还以为你要待在这里等到祭天后才回去。”
“下面的事不需要我亲自在,但陛下身边,现在还离不了我。”谢宴伸手摸了摸顾明容的脸侧,偏过头看他,“你是昨天什么时辰到的?天黑前?”
“你吃不下饭的时候。”
谢宴语塞,被顾明容抓个正着,又直白地说出来,他无力反驳,只好老实交代,“是有点不舒服,送娆娆回去的时候就有点。”
“这么多天,你就一声不吭自己忍着?谢宴,你是不是答应过我的事,才多久,全忘了?”
“不是,我——”
“早该把你绑在王府里,哪里也不许去,你才肯听话。”顾明容打断谢宴的话,气哼哼地在他唇角咬了一口,然后直起身,“事情办完,你立即跟我回去,这里我会调人来盯着,别说是人,连蚊子飞进来都一律打死。”
好气又好笑地看一眼顾明容,谢宴忽然腰腹刺痛、眼前发黑,抓紧桌沿喊了声顾明容,没听到顾明容回答,强忍着身上的不适,才起身整个人被桌脚绊倒。
“仲安!”
耳边传来顾明容紧张地声音,谢宴心里一松,失去了意识。
夕阳映红了半边天,摄政王府刚才的兵荒马乱才刚停歇,小厨房飘出一股药味,小厮守在炉子旁,生怕不小心火候过了,偏偏院子树上覆着的夏蝉声音一阵高过一阵,被吵得有些心烦。
小心把谢宴的手放回被子里,顾明容起身示意胡太医借一步说话。
“在我离京前,你给他诊过一回脉,不是说情况比以前好了不少?怎么突然发作,看上去比之前还严重。”
“王爷,太傅的病并非一日之寒,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幼年时也未放在心上,错过了最好的时机,随着年岁越久,越发顽固,太傅现在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已经是不易,想要根除——”
“这病一直查不出病因,只能靠药浴、食补还有汤药压制,难道这么多医术上都无类似的症状吗?”
“老夫无能,从未见过太傅这样的病症。”
听到这句话,顾明容知道自己为难胡太医也不可能让谢宴痊愈,压下心里的烦躁,让门外守着的小厮送胡太医离开。
返身回到里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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