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
墙上挂着一幅牧牛图,小童倒骑在黄牛背上,一手拿着柳条,另一手拿着斗笠,村庄小道上尽是雨后水洼。
谢宴说完那句话,放下手里的杯子,看了眼谢平,又看了看自家二叔,起身抬脚往外走,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见状谢平面上脸色难看,拍了下桌案,斥道:“燕都各家千金你不喜欢,从溧阳老家来的,你总要见一下,你二叔和二婶亲自选的,家世清白的姑娘,仰慕的文才,昨夜在宴会上见到你也——”
“那更不能见。”
不等谢平说完,谢宴冷声打断。
挺直背脊站在厅前,谢宴无端想起昨夜在假山旁听到的话,心口纠缠的郁气越发凶恶,仿佛随时都能掐断他的心脉。
自选择和顾明容站在一个阵营,他就已经做好被天下人不耻的准备,更不会自欺欺人。
不止是谢家上下,连燕都大多人家都对他和顾明容的关系猜测不断,他自己更清楚传言里有几分真、几分假。
给他说亲,是想让他去祸害人家姑娘的清白?
好好地一个姑娘,嫁给他,岂不是毁了一生。
“谢仲安!”谢平怒极,一拍桌案道:“今日你不见那姑娘,别想从这门出去!”
闻言谢宴表情平静回身,看着怒气腾腾的谢平,不紧不慢开口,“父亲,你忘了,我府邸不在这里。”
“你——!那顾明容是什么人,你和他为伍,名声被他败坏,以后顾家社稷安稳,你还能有什么下场?你这个不孝子,我今日非要好好管教你!”
“大哥,你先问清楚,外面那些传言虚虚实实,有几句是真的,别真动手!”
谢二叔倒不是真的心疼谢宴,只不过谢宴如今身份不同,官大一级压死人,更别说谢宴是辅政大臣。
连忙看向谢宴,“孩子,你和你爹服个软,见一见又没什么,要真不喜欢那我和你二婶带回去就是。”
抿着唇,谢宴一言不发,盯着谢平举起的杯子。
父子俩眼神对上,谢平手里的杯子重重砸在谢宴脚边。
guntang茶水在脚边溅开,谢宴低头看了看四分五裂的钧窑白瓷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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