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半长的中发拧成半丸子头扎在脑后。
脑中挥之不去的噩梦把他的记忆拉回了9岁那年的寒冬,灰暗的天空飘散着细雪,他和从小就欺辱他的两个哥哥在宅院附近的公园里玩球。
那一天二哥待他出奇的好,给他买了孙悟空的面人,还把口袋里的夹心软糖分给他吃,那时他天真的以为隔在他们兄弟之间那堵带有偏见的高墙就要打破了,却没料那颗荔枝味的夹心软糖,竟险些成为他生命里吃到的最后一颗糖。
在医院昏睡的那一周里,他几次三番的在梦中见到了最后一刻那个张开双臂向他飞扑而来的模糊身影,却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脸,只记得萦绕在耳边的那句:别怕,没事了。
一周之后他大难不死,终于从高烧不退的昏迷中苏醒过来,却发现手边没有孙悟空的面人,身边也没有将他从死亡边缘救起的那个人,只有他二哥面带着温柔之下暗藏着几分阴狠的笑容,覆在他耳边轻轻呢喃——
“我们家不欢迎外来人,我其实早就想让你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