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你他妈别再烦我了好不好?”
陈景明一声不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我以为……”
“没什么你以为!”郝春挥舞着拳头,身体拼命往后仰,如一张绷的太紧的弓,随时都会断裂。
“陈景明,你有没有想过,十年了,咱们分手已经整整十年了!老子他妈早就不爱你了!”
薄唇抖了一下。
陈景明眼皮微颤,一双亮的惊人的瞳仁内有光芒渐渐黯淡下去。
郝春见他不说话,拼命往后又退了几步,似乎转身就想逃跑。脚尖却卡在地面,竭尽全力都拔不动。
他以一种极其古怪的姿势半拧着身子。头往后仰,上半身已经朝南面转过去了,但是脚尖却依然向着陈景明在的北方。
他想走,但他的身体不听话。
“阿春,我今年三十五岁了。”
郝春没搭理他,心想,老子他妈也三十五岁了。咱俩同年同月同日生,难道还要在民政局一起庆生?
他想笑,笑不出来。喉咙中发出空洞的呵呵声。
陈景明没再追过来,声音却稳得很,一字一句地传到郝春耳中。“我想过了,半辈子已经过去了。可是,我还是最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