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疼。
*
三十五岁的陈景明站在病床前,俊逸挺拔,高级的像是戳了御窑印的顶级瓷器。
“阿春,我今年整夜整夜睡不着,有时白天睁着眼睛都能看见你站在我面前。我觉得我大概是疯了。什么事业什么底线什么男人的自尊都可以不要,”陈景明淡淡地道:“这些都他妈是什么玩意儿!我喜欢你,我就是喜欢你。”
“……所以,我输了。”
“……所以我回来找你。所以我现在在求你,阿春,我在求你。”
☆、07
15
郝春嗤笑一声。“陈景明,你来的……太晚了。”
“为什么?”陈景明握着他的手,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是一种白而冷的火,令人窒息。“到底为什么,你好歹给我个理由!”
沉重的呼吸声。
“你他妈怎么变得这么……”陈景明喘着粗气,很久找不到一个确切的词语来形容此刻的郝春。
现在的郝春躺在病床上,看起来十分凄惨,额头、下巴、后背到处都是伤。他手抚着郝春的后颈,一手捏着他的手臂,另一手轻抚郝春后颈上那块小软rou。沿着那里下去,然后突然重重地一按。
郝春疼的整个人跳起来,胳膊上的输液管剧烈抖动。“你他妈干什么!不答应你的求爱,你就得杀死我吗?!”
“你说话什么时候这么低俗!”
“老子他妈本来就低俗!陈景明,咱俩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陈景明抿嘴不说话,突然松开他的手,双手强势地撕开郝春的病号服。后颈下面,刺着一只巨大的张扬的蝴蝶。
触须宛然,栩栩如生。
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暴露于空气中。
郝春大口呼吸,几乎不能够喘气。
呼出来的气是热的,可是郝春却觉得自己胸腔却像是破了口的老风箱,呼啦呼啦往外漏气。
瘆人地凉。
“什么时候纹的?”陈景明的声音都在抖,颤抖的似带哭音。
郝春不想说话——他也说不了话。他现在连呼吸都够呛。嘴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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