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春沉沉入睡。
陈景明恋恋不舍地趴伏在他身侧,吻了又吻,胳膊肘支撑身体,就像过去每次欢. 好后那样。
过去郝春也总是得依靠他给予的啪啪才能沉睡。
Tommy说的对,这人已经病了很多年。早在他还没能意识到的时候,郝春就已经病了,病了的郝春主动将自己解构,随后……他就那样任性地,漂浮于时间与空间的xy轴外。
三十五岁的陈景明终于泣不成声。
门外传来犹豫的敲门声。
陈景明一惊,一秒钟擦干眼泪,从病房内的衣柜内找到套西装内衣。几分钟后,他打开门就瞬即恢复了衣冠楚楚。
只除了眼眶依然带有哭泣过的红。
阿斌阿高都不敢看他,低着头,声音也低沉。“陈少,钱强说是想和您谈谈。”
陈景明冷峻地站在门前,心底嗤笑一声,钱强?那个妄想从他手中抢走郝春的男人,呵!
“他有什么想与我谈的?”现实中陈景明话语却很冷静,听不出情绪。
阿斌阿高更加犹豫,彼此看了眼,最后阿斌迟疑地道:“他说,可能有些事情,是陈少您感兴趣的。”
“与郝先生有关。”阿高连忙补充。
陈景明按在门框的手指不自觉痉挛。钱强于他眼中不过是个跳梁小丑,可是郝春曾经真的打算与钱强结婚。他错过了郝春的十年,这十年内,不光郝春那个名义上的父亲郝周弟不安分,就连这个叫钱强的小丑也一直在蠢蠢欲动。
有些事,确实只有这些跳梁小丑们才清楚。
陈景明垂下眼眸,长而卷的睫毛低垂,借以遮挡心底深沉的恨。“他有说出线索?”
阿斌阿高沉默了半分钟,最后阿高迟迟艾艾地答道:“他说,关于十年前郝先生为什么与陈少分手……陈少您应该感兴趣。”
扣在门框的手指一瞬间痉挛,指尖几乎不受控制地跳动。
陈景明足足沉默了三分钟,才冷笑了一声。“他当真这么说?”
阿斌阿高都低下头,齐声应了。
“是!”
陈景明恨到牙痒,却只能闭了闭眼,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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