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几天几夜都没睡。“阿春,承认吧!什么都是假的,那些人、那些人说的话,都是假的。我当年送你去景山,是我对不起你。如今我悔过了,我想和你重新开始啊阿春!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三十五岁的陈景明卑微到近乎绝望。那双北极星一样明亮的黑曜石眼睛如今布满血丝,仔细看,就连皮肤下都有痘痘胡渣。
这些损伤,令这个御窑级别的男人突然间也就多了烟火气。
“阿春,从前都是我不对。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好不好?”
郝春沉默了很久,忽然厌烦。他掉开头不想看也不想听了,裤兜内的那包薄荷烟早就被摩挲出了褶皱。不熟悉的烟、不熟悉的医院,不熟悉的……精神病院。
郝春陡然间又转为焦躁。“就连爷爷都说我配不上你。陈景明,你丫还是滚吧!有多远滚多远,老子不想再看见你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是你、我是我,这样不好吗?”
“不好。”陈景明却像个打不死的小强,执着地在他耳边叨叨。“阿春,你知道的,我不可能离开你。就算你不要我,我也依然离不开你。”
“艹!”郝春回头恶狠狠地咒骂了声,嗓音响亮,中气十足。“陈景明你这套留着以后去哄别人!”
“我没有别人……”
“滚!”
“阿春,”陈景明非但不滚,反倒贴着郝春的脸颊强行吻下去。“我没有别人,从来没有。所以,我也不许你有别人!”
☆、27
郝春在陈景明热气咻咻的深吻中恍惚了一瞬。
分手十年,他一度觉得度日如年。可如今再次相遇不过一个日夜,他又觉得已经漫长似十年了。
所以时间这种东西,对于一个精神病人来讲,大概确实是模糊到没有意义的。他总是败给陈景明。陈景明哭,他恨不能替陈景明扛下所有苦难;陈景明不哭了,跑来抱一抱他哄哄他,他就总忍不住要举起双手投降。
老子真是该死的爱惨了这家伙!
郝春扬起头,在阴沉沉微风经过的夏日长廊呵呵地干笑出声。
陈景明把他的长笑声理解为欢喜,于是愈吻愈深,到最后眼眸微红地哑着嗓子问他。“阿春,你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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