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疼他的么,隔三差五来学校。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不应该一点消息都没有啊。”
鱼霜霜现在在沙漠,信号不好,开视频很勉强,看顾恺都快卡成ppt了,只能切断视频,打字解释:
“这是他家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现在是一个人生活,跟父母没有来往了。”
有同事叫鱼霜霜,鱼霜霜答应一声,抹抹眼泪,飞快地对顾恺发了个语音:
“我会尽快做完这边的事情赶回来的。”
“在此之前,请你帮我照顾好他,谢谢。”
沙漠的风呼啸地刮,语音中的噪音很大,鱼霜霜的声音在风声里显得有些模糊。
说完这话,她人就没影了。
“好。”
顾恺将手机揣进口袋里,抬起头,通过监控视频静静地看病床上那个人。
如果说,当年的裴温是一朵洁白芳香的栀子花,那么现在这朵栀子花,已经枯萎衰败,即将零落成泥。
他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唇上没有一丝血色。以前纤细的身体,如今变得愈加单薄,裸露在外的手腕细得好像可以轻易折断,上面插着针管。
心口钝钝地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