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
裴温这次割腕,割断了肌腱和静脉,但幸好没有割到动脉,否则等顾恺赶过去已经晚了。
不过,他受的伤依旧不轻,大量失血,而且割断的肌腱就算接上,以后手腕也不能恢复如初了。
二人一起等待时,鱼霜霜甚至看到顾恺拿美工刀割自己的手腕。
她吓了一跳,一把夺过美工刀,劈头盖脸一顿骂:
“你疯了吗?!”
顾恺木然地抬头看她:“……我没想自杀。”
“那你这是干什么?”鱼霜霜怒不可遏。
“我……我只是想试试,是不是很疼,有多疼。”顾恺垂下眸。
鱼霜霜看到他哭了。
相识这么久,鱼霜霜是第一次见到顾恺的眼泪。
她一时失语,含着眼泪骂道:“你神经病吧!”
顾恺摸了下手腕的刀口。
“挺疼的,裴温肯定比我更疼。”
顾恺抬头问鱼霜霜:“这么疼,他怎么能狠下心对自己下手呢?”
“他就那么不想活了吗?”
顾恺不明白。
鱼霜霜沉默了一下,突然道:“其实,我也自杀过。”
“……”顾恺有点懵,“什么?”
平时看起来嘻嘻哈哈的鱼霜霜也自杀过?
“为什么?”顾恺问。
“那是好几年前了。”
鱼霜霜靠着墙,微微仰起头,像是在回忆:“那时候,我爷爷去世了。”
“爷爷是这世界上最爱我的人。”
“我对家的所有美好记忆,都来自于我的爷爷。”
“他离开后,我感觉天都塌了。”
“从此以后,我只能一个人去面对那对夫妻——和他们相处的每一秒我都觉得窒息。”
“所以当时,我觉得人生再也没有希望了,生命一片灰暗。”
顾恺也经历过亲人的离世,但那时候太小了,他的父母又都在身边,所以根本没走到鱼霜霜这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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