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现在去扒掉她的衣裳,给她换衣。”
仆妇你看我,我看你,都没敢上前。“元帅,只怕这丫头身上还有针,我们不敢。”
元箴皱了皱眉头,道:“拿一身衣裳给我。”
那四旬仆妇应了一声,便在地面的乱衣堆里扒拉一会,寻出一套衣裳递给元箴。元箴一手拿了衣裳,一手抓住萧妧的手臂,将她拽出营帐。
路上积雪微化,稍显湿滑,元箴走得极快,萧妧脚下一滑摔倒,但是元箴并不等她起身,径直拽着她的手臂往前拖。
萧妧的身子几乎是在雪地中拖行,发丝和衣裙上沾满了泥,直到萧妧被拖到另一间营帐里。
这间营帐里很干净,也没难闻的怪味,有一张极简陋的床榻。
元箴将手中的衣物摔在地上,喝道:“换上。”
萧妧不敢惹怒他,他的三十万大军离东都只有十多里路,须臾之间便能直抵东都城下。萧妧蹲下身子拾起衣裳,在营帐内瞧了瞧,床榻之后有一个小屏风,她走到屏风后面。
手中的衣裳臭不可闻,脏得几乎看不出颜色,萧妧忍住呕吐,将那衣裳勉强换上了。
“还不出来?”
萧妧低着头踱出来。
元蹙歪头打量她,刚才的那身衣裳看不出她的身材胖瘦,现在换上仆妇的衣装身形就显出来了,瘦得他可以一只手就捏死她。
“愣着干嘛?去干活。”
元箴像撵狗似的将萧妧撵到刚才那间堆放脏衣的营帐里。
四旬仆妇人称菊花嫂,管理着军中所有的负责浆洗的仆妇,全军三十万人,浆洗仆妇只有百多名,就算每日不停地洗,也洗不完士兵换下来的衣物。
见到萧妧进来,便将一筐衣物塞给她,道:“拿出去洗。”
“到哪里洗?”萧妧问道。
“腊梅,你带她去河边。”菊花嫂吩咐。
这腊梅也是刚才掐萧妧的仆妇,她瞪了萧妧一眼,抱了一筐衣服,令萧妧跟在自己后面。
军营后便是一条河流,约摸有四五丈宽,腊梅指使萧妧洗衣,自己也蹲在一边洗起来。
萧妧学着腊梅的样子,拿了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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