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本能,再往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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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过后。
江东市人民医院,姜萱始终昏迷不醒,郑西洲红着眼守在床前,“她怎么还不醒?”
从部队医院连夜调来的脑科专家,同样仔细做了一番检查,“她的后脑勺受到重击,按理说失血不算严重,也该醒了。”
“那怎么还不醒!你是说她装昏迷吗?”郑西洲怒极。
“郑西洲!你冷静点!少给我添乱。”刘局摁着他坐回轮椅上。
医生也说不清,实话实说道:“人的大脑是很复杂的东西,国内现有的医学技术查不到更多了,再者,她怀着孕,不能随便用药,我们已经尽力了。”
“兴许是惊吓过度,换你一个大老爷们也得睡几天呢。”
郑西洲闭了闭眼,也不知道是不是安慰自己,“是,她胆子那么小,见了毛毛虫都要吓得跳起来,我们搬到小洋楼那天,柜子里藏着一窝老鼠,她都能吓得从楼梯上咕噜咕噜摔下来……”
姜萱躺在床上迟迟不醒,在梦境中浮浮沉沉。
一会是漫天遍地的血,倒在地上的女人看着她;一会是郑西洲躺在手术室,浑身鲜血生死未卜……
梦境格外真实。
她抖着手双手沾满了血蹲在手术室门口,身子控制不住发抖,紧张地看着那扇门,生怕里面的人熬不过去。
在梦里,好像事情闹得很大,刘局和钟叔都来了,还有好几个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生脸孔,面色严肃,穿着军装,肩上橄榄枝加两星,似乎是很高级别的将官。
她头脑混乱,只知道放声大哭,听不清那些人到底说了什么。
他失血过多,昏迷失去意识,好几次心跳骤停。
有医生护士出来,眉头紧皱,低声和那些军人说着什么,然后那个肩上挂着橄榄枝的老头儿眸光复杂地看着她。
到最后,姜萱被关进了禁闭室。
禁闭室又阴又冷,虽然床上备着厚厚的军棉被,旁边还有生火的铁皮炉子,但她还是觉得骨头缝里渗出越来越多的寒意,犹如坠入冰窟。
在禁闭室的第一个夜晚,姜宣裹紧了厚棉被,迷迷糊糊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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