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调缱绻:“只是抱一会儿,我侧着躺,不会挤到你。”
青年身材高大,两人并排挤在小床上时,尤为明显,银绒伸直了腿,脚尖只到他的脚踝,而头又枕着他的胳膊,床榻窄,两人挨的很近,在宽厚结实胸膛的对比下,银绒的身量也显得纤细。
若是从前,能和炉鼎君来一次这样的亲密接触,银绒必定恨不得黏在他身上,可现在,他已经没力气吸收阳气练功了,甚至不想动弹一下,像一条无欲无求的死鱼,抱就抱吧,爱怎样怎样,他现在只想睡觉。
可城阳牧秋却精神饱满,还在问:“能不能把尾巴收回去?”
银绒:“……为什么。”
然后他竟从大佬的语气里听出了些甜蜜滋味儿:“想紧紧贴着你。”
银绒把尾巴翘起来了。
城阳牧秋感到少年拿尾巴推自己,也不恼,反而一下下地撸那蓬松毛绒的大尾巴,按摩似的,温柔至极。
银绒被顺毛顺得挺舒服,但也被顺走了睡意,便沙哑着嗓子控诉:“你真是个雏儿吗?怎么会那么持久?”
城阳牧秋无辜而真诚地说:“我没说过,是你测出来的。”
银绒:“……”倒也是。
当时测试的时候,他便觉得极品炉鼎的本钱蔚为壮观,不是一般人吃得消的,如今一试,果然闻名不如见面,他哭了一晚上也情有可原,换成谁谁不被疼哭呢?
银绒悲从中来,觉得自己特别不容易,又想哭了。
一阵沉默后,城阳牧秋开始没话找话:“你昨晚,嗯……修炼得怎么样?我们什么时候再双修?”
银绒:“……再说吧,我好疼啊。”
城阳牧秋紧张道:“真的很疼吗?”
银绒:“……我都被疼哭了。”你是聋了吗?还在问?
这回轮到城阳牧秋陷入沉默,过了半晌,才忐忑又疑惑地说:“哭难道不是因为舒服吗?你的……呃,你的……”
他又开始害羞,说不下去,可银绒灵光一现,却陡然明白过来,他这些歪理是从哪里学到的——绝对是那些话本子和春宫图。
话本子最喜欢写“又疼又爽”,“哭得梨花带雨”这种桥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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