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说。
“呸!”又有一歹人吐了口带血的唾沫,他方才被银绒打得不轻,此时恶狠狠地说,“可算制服了他,早该这样!”
“莫说废话,这毕竟是在太微山脚下,若惊动了城阳老祖,大家吃不了兜着走,速战速决!”
“好!要杀了他吗?”
“按计划行事,拿走他的铃铛,便相当于毁了他,任由他自生自灭吧。”
“是!”
银绒听到那些人当着他的面,讨论如何对付他,但又听不大清楚,因为还能听到他们念咒术的嗡嗡声,以及玄精铃铛丁零当啷的连绵脆响。
好吵啊。
好烦啊!
好想把这一切都扼杀掉,想把一切发声的东西都捏碎。将那只铃铛捏碎,也将那些聒噪又渺小的人族捏碎。
银绒这样想着,抖抖毛,翻身而起,四爪着地站稳了,同时感到脖子上的铃铛终于滑落,正要低头去咬碎那铃铛,却被人抢先一步,也是方才念咒吵他的家伙之一,银绒不耐地动了动毛绒绒的狐耳,发出低低的、类似野兽的威胁吼声。
声音不大,像呢喃的耳语,却与平日里那种嘤嘤嘤的、类似撒娇的叫声完全不同,那个趁乱捡走铃铛的修士莫名一抖,紧接着,只见红色影子一闪而过,脖颈一阵刺痛,而后就是叮当一声,铃铛落地的声音,紧接着,便是温热猩红的鲜血,泼洒上去的声音,看客们的奔逃尖叫声。
绝大部分人都没胆子再留下来看热闹,但总有艺高人胆大的,认为自己修为傍身,有本钱处变不惊,所以人群并没走干净,银绒也不在意,嫌弃地将爪爪收回,不肯再碰那颗染了粘稠血渍的铃铛。
他抖抖毛,将自己化作少年模样,红衣、墨发、雪肤,脸上还沾了一点方才那人的血渍,银绒鼻翼翕动,像是被血腥味取悦了,伸出尖尖的舌头,舔了舔雪白的犬齿,眯起眼睛,一个一个地数过去,“一,二,三,四,五,六。”
“算上地上那个,你们七个人,要毁了我?”
对方也看出银绒状态不对,一点不像是功力尽失的样子,也慌了神,可他们这时候已经没有退路,只能硬上。
领头的高声:“我们扒了他的法宝,他已是强弩之末!大家一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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