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毛绒绒的小脑袋,然后是两只爪爪,城阳牧秋没忍住,扯了扯那对软乎乎的爪爪,并在粉色的梅花rou垫上按了一下。
银·毛团儿·绒伸出舌头舔了舔鼻子,哼哼唧唧地“嘤”一声,又抽回爪爪,刷一下子缩了回去,被子里的“小鼓包”变成“大鼓包”。
再探出脑袋的时候,便是少年模样,白生生的胳膊伸出去,一把攥住城阳牧秋的衣角,像撒娇似的低声说:“你去哪了呀?”
这哪里还像那个扬言杀光目之所及所有‘蝼蚁’的暴躁狐妖?城阳牧秋无论如何也无法把他和那个杀人狂联系在一起,心里软得不像话,就着他扯衣服的姿势,将外袍脱掉,顺势上了床,揉一把银绒的脑袋,青丝从指尖滑过,狐耳触手柔软,“怎么不睡了?”
银绒也不起身,像条毛毛虫似的,裹着薄薄的夏被,拱到城阳牧秋身边,很低很低地说:“我有点怕。”
“还怕那些尸体吗?”城阳牧秋把玩他软软的狐耳,“不怕了,都过去了。”
银绒却道:“那个……是不是我做的?”
城阳牧秋撸他耳朵的手一顿,才不动声色地说:“怎么这样说?”
银绒又往前拱了拱,将脑袋拱进城阳牧秋怀里,下巴枕在他大腿上,瓮声瓮气地说,“我想起来了,是我杀了他们。”
“先冻成冰棍儿,再踹成齑粉,化了,就成了rou泥。”说着,他自己打了个寒战,“我不应该有那么强的妖气,按理来说,灵力无法支撑的……”
银绒后怕似的,摸了摸脖子上的铃铛,而后顿住了,奇道:“牧秋哥哥,铃铛里塞了东西!”
城阳牧秋顺势翻转过铃铛,只见里边竟塞了一块莹润的小石头,因为被打磨得光滑,折射出暖玉一般的光泽。
正是涅槃羽岁。
银绒捏住铃铛晃了晃,“塞住了,没声音了。”
他还恍然记得,丧失理智的时候,只觉这铃铛吵得他心烦,越是吵,越想扯掉它,想杀光所有同样聒噪的人族,同时心底里生出一股浓烈的、陌生的、对人族的滔天恨意。
城阳牧秋也握着他的手,顺势晃了晃,“的确没声音了,如今感觉怎么样?”
银绒歪了歪脑袋,彻底枕回城阳牧秋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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