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脸色捏一下,“傻小子。”拿走剑挂起来。
四郎清醒过来,顿时不好意思。抬头望着兄长和父亲都在笑,小孩瘪瘪嘴。大郎直觉不好,就听到“哇哇”的哭声。
大郎忍俊不禁,“又没打你,哭什么?”
“就哭,就哭。”四郎擦擦眼泪,吸吸鼻子,低声抽噎。
史瑶拿着面巾走过来,接过四郎就朝他屁股上一巴掌,“是你自己要剑,被剑压倒了还哭,好意思哭吗?不准哭。”没容四郎开口,又说,“你这个样还要杀匈奴,用什么杀?用眼泪啊。”
哭声止住,小孩更不好意思,趴在史瑶肩膀上不敢看他父亲和三位兄长。
太子笑笑,坐回椅子上便问,“三郎,你祖父怎么说?”
“月底出发。”三郎跳过刘彻夸他聪明,把他和刘彻谈话内容大致说一遍,说完发现史瑶盯着他,“怎么了?母亲。”
太子:“你母亲担心你们。”
“母亲,此行有舅公,一定会特别顺利。”三郎道,“最迟明年这个时候,孩儿就会回来。”
太子:“你快别说了,一走便是一年,你母亲只会更担心。”
“我们有鹰啊。”三郎道,“走时我们把三只鹰全带走,其中一只鹰就留着和母亲父亲传信,母亲就当我们随舅公去西北玩了。”
大郎:“三郎说得对,我们才十二岁,很想冲锋陷阵,舅公也不许。指不定让我俩押运粮草。”
“你别乱讲。”三郎忙说,“不可能!”
今年匈奴是先入侵定襄、云中,杀人掠物,一路向西北狂奔,进入张掖、酒泉,杀死都尉。草原冬天来得较早,匈奴带着掠夺的人和物质从酒泉回到云中,行军慢,到云中也该下雪了。云中离长安很近,长安附近屯有重兵,从长安迅速出击,定能打的匈奴措手不及。刘彻认为匈奴此时还在酒泉、张掖以北。
去年秋天匈奴来犯,三郎和刘彻打赌,没过多久刘彻就令底下人筹备粮草,赶制兵器。不过,刘彻觉得匈奴看到大汉边塞增兵,今年不敢来犯,也没准备太多,却足够两万骑兵赶到张掖。
翌日上午,朝会,众臣都在议论和匈奴打还是不打,派谁去打,黄门令进来禀报,万户侯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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