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声自己的猫,亲昵地捞过它。
她长长的睫毛柔顺的眨一小下,不再动。
大概是白天学业太累,大脑过度使用,她有些疲倦,很快进入睡梦中。
“净初,沈净初……”
好熟悉,是谁在喊她?
她走过去。
虚弱的女人躺在病床上,重复念着她的名字,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净初,他以前和我好的时候,说他喜欢女儿……我给他生了,我生了,好不容易……你找到他,让他来见我……算妈求……求你……”
形容枯槁的女人,神智已经恍惚,但提起那个男人时,目光里全是柔情,整个人也精神了点,像是回光返照。
明明才三十不到呵,竟苍老到这般田地。
净初白着张脸,将冰凉的手心覆上高蕊的手背。
高蕊的手瘦得不行,上边显露出突兀暴起的青筋,一根一根,有些吓人。
她眼睛酸涩,心痛地握了握她的手,“好,我一定找到他。不过你得答应我,要好好活着。”
*
这一幕净初已经很久没有梦见过了。
净初现在过得养尊处优,高蕊的出现总是在提醒她那段不太光彩的过去。
那时候,她还是坐台小姐高蕊的女儿,一个没爹的野孩子。在古代,她这样的,被称之为“孽种”,是很难有活路的。
高蕊怀了她后,尝试着去找沈霖,却遭到同行姐妹不同程度的冷眼和耻笑。
她太天真了。
一个坐台小姐,哪怕是高级会所出来的,能够爬上那些优质男人的床都已万分不易,竟然还念想着偷偷生下一个孩子,奢望母凭子贵,麻雀飞上枝头做凤凰?
尽管她说不是,可谁会信?
有钱有权的人最烦的就是这一套。
简直痴人说梦。
是啊,高蕊想,所有人都会笑她傻,骂她不自知。
她进入会所的时候才十几岁,高中没有读完,初次接客遇见的就是沈霖,那晚的他对自己还算照顾和温柔,她走火入魔似的,深深地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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