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口气,看向女儿年轻稚嫩的脸,“孩子是秦陆的,你就要?”
“嗯。”江小姜垂下脸,点点头。
“是我的呢?”江怀民声音冰冰凉凉,“打掉?”
“不知道……”江小姜握紧安全带,低头皱着眉头,一只手摩挲着自己的裙摆,“还要一段时间才能检查胎心,这段时间我考虑一下……”
江怀民咬牙:“江小姜,你心真狠。”
“那我怎么办……我们这样的关系……难道还生下来吗?”
江小姜无措地抱着肚子,晶莹的眼泪盈满眼眶。
“那我也不愿意走到那份上啊……可是总得为孩子健康考虑吧……万一是个残疾呢?万一脑子有问题呢?万一……”
江小姜不敢再想,脸色愈发苍白,她觉得当下所有联想到的画面都够吓得她全身冒冷汗。
这几天她一直在思索,太苦了,她受不了,她真受不了,让孩子出来折腾受罪,她宁可不要他来,扼杀在胚胎状态。
江怀民心里更难受,现在讨论的话题,是个死命题,而他是罪魁祸首,用绕不开的折磨箍住了她。
他干脆下车,抱起悲从中来、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江小姜,往江宅走。
江小姜声线颤抖,不理解地问:“干嘛又回来……不去医院了吗?”
江怀民俯身亲吻她泪湿的眼睫,走过庭院,花园里的向日葵开得绚烂,像极了女儿开心时的青涩小脸。
江怀民回想起来,那是女儿十岁生日时,他请农业科学院的人培植出来的新品种,四季开花,随风摇摆,不会随季节而凋谢。
花还是种子的时候,小不点的姜姜每天跑到花园里,早晚要蹲五十次,兴致勃勃地等花开,一遍遍摇着他手臂,软软糯糯地问:“爸爸,花儿什么时候开呀?”
江怀民当时特意安排了专人来养护这一丛花,他愉悦地笑,摸摸女儿的小脑袋,“再过段时间,小姜,美好的东西值得等待。”
女儿似懂非懂地点:“那好吧……爸爸。”
接着她抬起头,俏皮地问高大伟岸的父亲:“爸爸,我考考你,你知道向日葵的花语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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