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为什么非得让你去呢?”
“混账话,这些年梁国探子哪里没有,如何容得小小陈国刷心眼。再何况,让你其他的姊姊meimei去梁国就不可怜?再者宗室内及笄的女子不多,大多都已婚配,承渊,不要造孽了。”
江承渊气恼,“这定是还有回寰余地的,我去跟父皇说……还是说阿姊你不想留在陈宫了。”越说越肯定,心里也越慌。江蘅安慰他,“我还等着看你接替大哥哥那一天呢,只不过我年长你几岁,迟早是要先离开的。”江承渊听到这话更消沉恼怒,当下把江蘅往外拖,“走,我们去找父皇。”江蘅努力想挣脱少年的手,却被抓得紧紧的,热量透过衣衫传到手腕,于是也生起气来:“江承渊,不要无理取闹了。有本事你带兵去把梁国踏平,否则别在这跟我拉拉扯扯!”十五岁的少年这才停下,回身站定,脸颊泛红,声线不稳,“阿姊,你别说这样的话……”江蘅不理他一贯装可怜的样子,往回走进入寝宫,让侍女把门关上,“你走罢,各人自有因缘,你强求不得。”
少年在门口立了一会儿,斜阳堪堪把他的身影投在雕花上时,悄声走了。
虽然在陈宫只有这个粘人的弟弟和江蘅关系好些,但是为了他好,必须让他冷静,否则这个爱撒娇的少年如何能承担起以后的重任?江蘅愤愤将戏本子拿起来继续看,心里又想:“我又不是他亲阿姊,怎么还肩负这么大的任务?”侍女在一旁看她一张小脸虽然喜怒不明显,眉头却时蹙时舒,本子半天没翻一页。
剩下的一个月里,那个爱挑刺的女先生接了圣旨慢慢不来了,说江蘅已经读完四本女书,足矣。江蘅乐得清静,恭恭敬敬地送了她离开。没想到紧接着皇后派来叁个女官对她进行夫妇礼仪训导,从早上到晚,江蘅心里叫苦不已,突然期盼江承渊多来转转让她喘口气。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那天自己对他说话太重了,那个弟弟只是偶来才见一次,见到了也是收敛着面容,端出一副老成的样子,并不多言就转身而去。
好在这样的时间不长,江蘅又有多年练就的遛神技巧,一下就到了上巳节,宫廷照例筹办袚褉畔浴之宴。
一早琴鲤将江蘅唤醒,梳了个简单素雅的头发,配上琥珀雀羽和珍珠步摇,选了一身淡黄留仙裙,江蘅睡眼惺忪地看了看镜子,对琴鲤表示满意。
来到洗桐宫,皇帝和皇后都还未到来,只有太子和江承渊已经坐上了左席。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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