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的弟子都经过浣月镜的筛选,除了一天到晚钻在钱眼里的逢焉,多是敦厚良善之人,彼此间的相处甚是和睦。
因本届新入门的弟子只我与二狗两人,所以除晨、晚两课要和所有弟子一同上课,其余时间就只有我和二狗在存念堂听课,给我们授课的是存念堂的堂正景严。能当上堂正自然是中皇城的杰出之辈,听闻百多年前,中皇山附近的碣水有恶蛟为患,当地百姓深受其害,无奈之下于山前焚香求助中皇城,宗主便遣了景严前去为民除害,景严御风而去,只用了一盏茶的时间便斩了恶蛟首级,一时传为佳话。他又是玉辰长老的首徒,在中皇城的地位自是隆盛。如此高人想来应是副清高孤绝的脾性,可他待人接物却是出人意料的和蔼可亲,我与二狗初涉道法,对很多课业都是一知半解,其中自有不太上心的缘故,但景严总是不厌其烦地教导,从不对我们恶言相加,久而久之,反倒让我们有些不好意思,常以辜负了景严师兄一番教导为歉。
今日是入门基础的最后一课,过了今日便是自由修行的阶段,终于可以摆脱枯燥烦闷的课堂,我和二狗自是兴奋难耐,特意起了个大早,去往存念堂。进去时,一袭青衣素袍的景严正一边悠闲品茗一边翻书,面上挂着一贯的笑容。
我和二狗上前见了礼,各自落座。
景严搁了茶盅,修长的手指轻敲着细腻的白瓷茶盖,发出叮泠的脆响,他不发一言,只是一味瞧着我们。
我与二狗相视一眼,好奇地问“师兄,可是我们有什么不妥?”
他微笑未语,抬眼望向窗外,是时,旭日初升,烂漫流离,映得他的面庞愈加疏朗。
我也随他看向窗外,并不见异样,遂不解道“师兄,您在看什么?”
他笑回首,“我在看今儿的太阳是否从西边出来了。”
我和二狗知道他所指为何,我们一向懒散惯了,平日上课从不见准时,这会儿听他口出戏谑之言,登时面上一红,皆讪讪不能成语。
见我们面露尴尬,他也不再打趣,正襟敛容道“该教的平日里也都教给你们了,今日的课就不上了。”
我们闻之欣喜,“当真么,师兄?”
他笑颔首,但我们还未高兴太久,便听他转了话锋“不过,我要考你们一考,看往日所学,你们记住了多少。”顿一顿,“门规戒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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