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反对这种修行的方式,诚如景严所言“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在修仙路上,师长充其量只是个领路人,能否走到最后修成正果,尚有诸多因素掣肘,一是天资,二是毅力,三看机缘。我尚且有几分自知之明,论天资,“平庸”二字足可形容,至少自小到大除了脸皮厚,还没在其他方面表现出异乎常人的天分。
论毅力,我实在没有勇气用一生的时间去赌一个虚无缥缈的结果,倘若到了寿终正寝之时,除了打坐修行,我的人生连一件可供凭栏追忆的事情也没有,那未免也太悲催了。结论就是,我不是没毅力,只是没勇气。
若说机缘,“机缘”这两个字本身就带着极大的不确定性,我不会天真地想象会有哪位得道高人不问因由地渡我数百年的修为这种祖坟上冒青烟的美事会发生在我身上,何况我连自家祖坟朝南朝北都不知道。
总而言之,修仙与我就如道家所言“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早在投入中皇城之初,我便打定主意,一旦有了黑子的下落,便和二狗下山寻他,然后去过安稳的日子。所以,我大多数的时间都耗在寻找黑子下落上面,只是效果不彰,原想寻机再入浣月泉,不过,自从上次发生浣月镜被盗事件后,灵素在浣月泉的入口加派了弟子守卫,浣月泉周遭本已有流萤焚天守护,想来此举纯粹是为了防我。
连眼下唯一的机会也被抹杀了,无奈,只能将多余的时间尽付中皇山大好的山水。
正值夏花烂漫时,流火烁金,山色空蒙,碧蓝如洗的天空浮云朵朵,轻盈如棉,朦胧似雾,鸟儿扑腾展翅,划过欢快的痕迹。而风永远是最难捉摸的东西,尤其是这个季节的风,注定少了温柔,你永远不知道它何时会在枝头稍作停歇,落了花红,碎了绿叶,轻轻地散落在柔软的草地上。午后,我寻了一处绿荫,半倚着小憩,睡至半酣,忽听得鞋子碾过草叶的微响由远而近,停在我身后,一双小手捂住我的眼睛,略显稚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姐,猜猜我是谁?”
一开口便露了馅,我心中叹一声“傻娃子”,兀自掰开二狗的一只手,单眼瞟着他,微嗔道“姐什么姐,往后要叫‘师兄’。”
“师兄?”他眉毛一挑,不服气似的,“你我一齐入的门,凭啥你是师兄?”
“好小子,敢顶嘴!”我倏地坐起,一转身将他压在地上,双手食指弯曲起来,使劲挤压他的双颞,一面笑骂,“凭什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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