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是个粗神经,完全不理解,安白转身带着他们往出走,路过接待厅的时候众人看到一副漂亮的山水画。
韩娟问道,“这个也是你们安然哥哥画的吗?''
安白点点头。
韩娟对魏远航道,“我怎么看他似乎更擅长山水?”
安白道,“嗯,安然哥哥一开始都画山水画。”
魏远航叹了口气,“所以是想实现你们的愿望才改画人物的吗?”
安白摇摇头,“是因为安木。”
她说完撩开一间屋子的门帘,这间应该是孩子们的活动室,稍微宽敞一些,墙边的旧木架上,摆着一些破旧的积木和娃娃。
然而众人的目光很快被墙上的画吸引。
比起粗糙的夹在玻璃框里的山水画,这幅画难得的装裱的不错,一个麦色皮肤的小男孩儿躺在荆棘丛中,身上无数黑气缠绕,他却什么都不怕一样,安详的闭着眼睛,睡得香甜。
魏远航想起钱发说的那个重度烧伤,因为企业捐款作秀而离开的小男孩儿就叫做安木。
安白抬头道,“安木说他想交朋友,可是他长得太丑了,除了家里的孩子,没有人知道他,他害怕他死了我们也会忘记他。”
“安然哥哥就画了这幅画,说等他成了大画家,就会有人知道安木,也会永远记得安木……”
“后来,安然哥哥就开始画所有的人……”她已经有些懂事,抬头看着他们道,“这样,即使有一天我们都死了,也会有人记得我们……”
原来并不是为了实现孩子的美好愿望,也不是因为牵绊留恋,而是想要替他们发出声音:
即使丑陋、奇怪、不幸,甚至在这个世界停留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