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放了又捉回来,享受那份挣扎。
尽管他瞧着总觉得那麻雀无辜了些,何苦受这折磨,眼前这人——却一点不无辜。
“你说你什么都不知道,给钱就来了?”他怕隔着麻袋听不见,提高了声调问。
忽闻话声,那人的挣扎停下,他感觉自己被提了起来。麻袋上方伸进一只粗壮的手,将他口中的白布一把扯落。他还以为得以重见天日,刚露出半分喜悦,黑暗却再度笼罩。头顶又被捆紧,那光只是闪过一瞬。
失落涌上,他带着颤音回答:“是、是这样的……若有半分虚假,天打雷劈!”
程谦行好似信了他的话,身体前倾,想要听得更清楚,顺着说道:“所以收买你们的是谁,你一概不知咯?”
“不知道的……只有张保生知道,可是他已经、已经……”想到那口吐毒血的惨状,他心中又是一悸,“当初他只是说,带上家伙,到时候放放风,他让做什么便做什么,给的钱还不少。我哪知,哪知他竟是要去行刺……宋……”
起初张保生给他一枚药丸,叫他含在后牙槽,若被抓住就咬破,他虽觉得有异,却未往心里去。等到被擒时,黑洞洞的枪抵在额头,吓坏了他,一时将药丸忘得一干二净,更别谈什么咬不咬的。等听到张保生的死讯和赶来的宋四少爷质问,再蠢也知道究竟揽上什么事。
刺杀宋叁小姐,若要提早知道是这样的活计,说什么他也不来,给再多钱也没用。
阳光穿过麻布透到眼前,可他依旧什么也看不清,模糊加剧心中的惴惴不安。
“这也不知,那也不知。”程谦行失去耐心,向后仰到竹椅上,毛糙的表面硌得骨头生疼,拿过一个冰凉的物体,“空有一张嘴,却说不出些漂亮话,和尸体有什么区别。”
那人不敢回话,沉默地睁大眼睛。
程谦行用手帕擦拭起手中之物:“张保生既然想得起叫你,想必你们也是有些相熟的,既然如此,不如派你去替我问问他。”
麻袋中的男人似乎感应到话中之意,激烈扭动身体,可束缚他的绳索越缩越紧,直至勒得四肢失血发麻。他喘着粗气,未敢有停歇时刻,虽不知对方已进行到哪一步,仍不肯放弃希望,蠕动着向另一个方向逃跑。
程谦行只是看着,倒想不到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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