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被打断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沈文宣,这怎么突然蹦到借牛车了?
张大娘:“自然可以借,你要去哪?我让铁牛驾车送你去,他的腿伤了,别的活干不了,正好来驾牛车。”
沈文宣:“去县城医馆。”
县城医馆?难不成要送这个暗双去治伤?这、这得花多少冤枉钱?合着她刚才全都白说了。
张大娘一脸的欲言又止,沈文宣估摸着力道已经把床上的双儿抱了起来,对着张大娘点头示意了一下。
张大娘见此也知道劝不动了,叹了一口气,出门把自家的牛车赶了过来。
张铁牛坐在车头控制着牛车,张大娘看着空荡荡的牛车犹豫了一下,回到家里抱来几捆刚晒好的茅草铺在车上,又拿了一个新棉花做的被子递给沈文宣。
“护着点儿吧,路上颠簸,别到半路给颠咽气了。”说完又想起什么,张大娘赶忙又冲回家里,“看我这记性,你还没吃饭吧,我包了倆粗粮馒头,还有一壶水,你饿的时候吃。”
沈文宣接过来,对着张大娘笑了一下,“谢谢婶子。”
沈文宣是真心实意地道谢,这婶子着实刀子嘴豆腐心。
“谢什么?”张大娘笑了,看着沈文宣的目光别有深意,这人她之前不了解,没想到是这么一个有情有义的,本事她还不了解,但人品绝对过得去。
“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跟婶子说,婶子肯定帮你。”张大娘笑道。
沈文宣坐上牛车,应了一声。
牛车晃晃悠悠哦向县城走了,沈文宣在把棉被铺在茅草上还是把人包起来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小心地将人松松垮垮地包了一圈,他不懂什么医疗知识,只凭借着自己受过同样重的伤的经验来进行处理。
发热的人会冷,新打的伤口太敏感,压一分疼一分。
从安和村到安和县坐牛车两个时辰就到了,但怀里这人的呼吸一直浅浅的,甚至有的时候会感觉不到。
沈文宣眯着眼靠在车辕上,在怀里的人又一次快要感觉不到呼吸的时候突然开口说道:“我也被那样打过,比你还严重,断了一只手一只脚,那老家伙疯起来的时候真不当人,但再疼我也没有吭一声,你和我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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