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磨得灰暗残缺。从手工来看,面具棱角囫囵,并不鲜明,只是嘴角处浮现出一丝邪魅之笑,让人看起来不寒而栗。欧阳云生从小天赋异禀,能通过闻灰看到宝物由来,之后便越来越对文物古董兴趣浓厚,专门苦心研究了许久,还向名师学习过。所以,只要有记载之物,欧阳云生几乎都通晓出处,但如此诡异的鎏金面具倒是头一次见到。这面具又显然是被杜爷反复擦拭把玩过,精心装在昂贵的盒中,上面一丝灰尘都没有,根本连特异功能都无法施展。
欧阳云生心想:糟了,这次看来要交白卷了!但他素来傲娇,又一向在文物鉴赏方面所向披靡,根本没有遇到过挫折,所以不想在杜爷面前承认自己鉴别不出此物。何况还有张老板的事情夹杂中间,若是直接承认自己不行,岂不是之前自己所有的鉴别都要被动摇怀疑。
他想了想,觉得自己唯一的出路就是鬼扯两句,蒙混过关。但是戏还是要演足全套,他并不说话,正反左右观看此物,然后掀开丝巾一角,深深凑近面具一嗅。
那丝巾本来就是欧阳云生从地上所捡,虽然欧阳云生抖干净了上面的尘土,但是还是有微量剩余,更何况刚才欧阳云生又是看家具又是看书画的,又蹭上些灰尘。当他伏身去嗅面具的时候,些许微尘飘落到面具上,欧阳云生看到一个穿着和服的女人戴着这面具正对着自己,拿起枪朝着自己的方向开了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