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云生仔细赏玩这幅作品,越看越觉得叹为观止:只见画面的中心人物是一戴幞头、穿纱衣的成人骷髅,他的手里提了一个小骷髅做游戏状,就像是现代的牵线木偶剧。大骷髅处于画面左边,坐于地上,手提线索控制小骷髅。小骷髅右脚单脚着地,左脚抬起,两臂做招手状。小骷髅对面一小婴孩儿,在地上爬行,仰着脑袋,伸着右臂,也向是在和小骷髅招手。婴孩儿身后是他的mama,紧追慢赶,像是在阻拦婴孩儿不要靠近骷髅。妇人身后不远有一曲折地平线,似为悬崖的边界,这条线使画面构图分为两大部分。大骷髅背后另有一妇人,比例与大骷髅等大。怀抱一婴儿,正在吮其**,双目注视前方发生的事情,神态安详。他们背后是一个台状物,约与大骷髅站立时等高,像古时的阙或墩子,有竖排书“五里”二字。
鬼与人同框,生与死同书,既表现出人生命运的虚幻无常,又表现出宋代的风土民情。最为传奇的是,画家竟精准地画出骷髅的骨骼图,这在中国古代真是一件非常罕见的事情。
画中的信息量太大,欧阳云生看得痴痴迷谜。心中五味杂陈、百感交集,这画如一幅隐喻,说中了人生的一切:拿自己为例,父亲生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倒台却是一天之事,大厦倾倒只用片刻光阴,他还摊上自己这个没用的儿子,直到现在不仅父仇难报,甚至明知道凶手是谁都找不到证据。王莽的例子更是骇人听闻,那样的人、那样的智慧,在历史上依旧狗血。与父亲和王莽想比,自己毫无能力,背后却还强撑着庞大的军队,殊不知哪一日就会变成内讧倾轧的牺牲品。这密室中所有的库藏,其实都是定时炸弹,终有一天会成为推动自己身首异处的利器。还有自己这闻灰鉴宝的异能,让自己直接等同于“唐僧rou”,随时随处都有性命之忧。自己若是平民,和雷霜生活在白沙岛上,也会一直幸福安详下去,可是命运非逼自己回来,惹下着许多祸事,伤了许多人的心。他越想越恐惧,越想越疲惫,在密室中沉沉睡去。
等他醒来时,却看见自己的胳膊似乎架在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之上,那东西还凉凉的。他慌忙一看,只见正是镇墓兽,脑门上凹陷下去一块儿,是吕七没错。
欧阳云生吃了一惊,往后退缩了几步,吕七却毫无反应,只是一只呆呆的宠物狮子。
欧阳云生轻轻抚摸了他一下,他依旧一动不动。欧阳云生道:“原来你真的在这里呀,你太调皮了,总是吓唬我。我苦苦得找你,你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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