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厉害,你快教教我呗?”
林丰收把meimei拉到一边,“这么多铁片托,怎么说也得要几十斤鸡毛吧,你去哪儿弄?”她绝对想不到,鸡毛已经现成的,分门别类的洗干净了。
第二天早上,珍珍带着姐夫和赶美来白水沟,把老太太洗干净的公鸡尾巴毛和颈毛打包打包,带回满月生产队去,约定好下个礼拜五一下班她就回娘家。
反正也是没花钱得来的东西,全送给丰收大姐季家人也没意见,更何况胡姐夫还塞给老太太两块钱,相当于买的。
“你姐夫这人,咋就这么见外,不就几根鸡毛嘛。”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谁会嫌钱多呢。
“娘,卖鸡毛的钱能不能给我五角,我去趟公社。”老三嬉皮笑脸凑过来问。
“去干啥?”
“这粉仙不是嫌嘴巴淡,想吃点儿酸的嘛,我给她称半斤山楂去。”
季老太一愣,忽然想起,三个儿媳的月经带都是晒在屋后的,这个月她好像没看见那条独属于曹粉仙的玫红色月经带迎风招展,“莫非是有了?”
季老三挠挠后脑勺,笑得既得意又谦虚,“还不知道哩,再等等看吧。”
林珍珍还是第一次听老三这么说人话,跟太阳打西边出来一样,当然,也可能是她闹的乌龙,让其他人在关于怀孕这事上都不敢妄下定论了。
她笑了笑,去看第二窝鸭蛋,已经孵上二十几天了。这次有了经验,啥时候该保暖,啥时候该喷水已经轻车驾熟,还特别大胆的一次性孵十四个蛋,不知道能出多少鸭苗,真是让人期待呀!
接下来一周,天气忽然说变就变,本来还能看见的太阳也消失了,整天阴沉沉的,还刮刺骨的西北风。村里人的棉衣里壮的都是啥,稻草,破烂棉絮,抖得筛糠似的。
“娘,你壮的鸡毛衣服呢?赶紧拿出来给我试试,冷死了快。”
老太太也冷得牙齿打颤啊,但现在才初冬,往年这时候还穿单衣呢,鸡毛衣服可是今年过冬的最后底牌,现在一穿可就脱不下了,真到寒冬腊月可就冻成狗咯。
季老三实在是冷得狠了,亮晶晶的鼻涕挂在青紫的嘴唇上,两只烂草鞋都快冻黑了。“哎呀娘,算我求你了,快让我们换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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