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父王讲,十年前便是妙仚姑娘鞍前马后,替康平王筹谋一切,凭一口口灿莲花鼓动漠北王族胡轧王起兵造反造势,为助康平王夺得帝位──”
“世子。”女子冷声拦道:“十多年前的事了。已成前尘往事,不提也罢。道听途说而已。”
“只是我不禁为姑娘不值。”小世子凉凉道:“势头倒是给他造起来了,但是当年的康平王不争气啊,被自己哥哥永王摆了一道也就罢了,居然那么好的机会都没争得储君之位,还因此丢了争储君的资格,令人嗟之叹之。若是他登了基,娶了你,你便是皇后了。”
“谁曾想那家伙脑袋有病,居然联合他另一个哥哥湘安王拥立自己幼小的侄子为帝。你看今上领情么?那个少年小皇帝将拥立之功全归了湘安王,具有封荫得到宽待的亦只有湘安王一人而已。”
“连那个湘安王死去的芝兰义弟定北将军邵郁,成了阴魂都能得到年赏,祠里香火不断,定北将军祠加盖翻修一回又一回。人家定北将军活着的时候可是只认三哥湘安王,暗里帮着夺嫡的也是湘安王。”
“同为知己,不过一为女子一为男子而已,看人家定北将军混的,都比你一个大活人强很多吧?”
邵郁指下抠着黛瓦,指尖不自觉用力几分。
她并非为男子,只是难言之隐,不得已易了男装,顶了家里男丁。
这秋漫国小世子言语刻薄刁钻,很清楚朝中的动向,听声音很年轻,居然对当今连同十年前大楚的命脉拿捏都如此之稳。
可见不论十年前亦或十年后,群狼环伺大楚,虎视眈眈。
“如今呢,这家伙忘恩负义地彻底,妙仚姑娘竟连个王妃都没捞着。”小世子总结道。
“世子越说越离谱了!”邵郁听得屋内似有猛跺杯盏之声,紧接着:“民女偶然不适,不宜多聊,恕民女斗胆先告辞!”
“慢走不送!”小世子不紧不慢喝茶。
邵郁于屋顶摇头。
这小世子,恐怕是故意的。他巴不得朝内越乱越好,此番激将绝不是取薪止火。
怕是期待康平王府内愈乱愈好。
这把火,如能趁热烧到朝内,搅乱一池本就不怎么清澈的浑水,易同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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