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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府不过停留不足两刻,楚珵两番受噎,心里憋郁的那口气总算找到/发/泄/口,沉郁许久的年轻眉眼总算散开些许,轻飘飘的抬手。
“朕并没有说什么,动不动就请罪你也不嫌累。不妨说说,你有什么办法。”
薄玉漠诚惶诚恐抬起头:“皇上倒是可以施计或者下一道诏书,防止湘安王强行要求妙芃用凤觞阁当做嫁妆。眼下秋漫国的小世子殁逝于凤觞阁的地界,与喜事相冲,这个倒可以拿来做文章。只要凤觞阁到不了湘安王手里,则是娶了妙芃便无多大用处,发妻便只能是发挥发妻该有的作用。”
薄玉漠揣摩了好几下圣意,瞥见楚珵略显茫然的目光,又觉得同为男子还是可以说一说的,便直截了当挑明。
“那便就是绵延子嗣。”薄玉漠还添了一句:“并且只有绵延子嗣。妙芃若成为湘安王枕边人,心思自然会逐渐失衡倾斜自己夫君。到时候,这颗棋子──”
楚珵回想楚岸看向妙芃专注又执着的眼神,摇头道:“不。妙芃到时只会成为一枚更好用的棋子。”
“圣上莫非是要顺了王爷之意,直接赐婚?”薄玉漠试探道。
“怎么可能。”楚珵挑眉道:
“宗亲们还没有闹一闹,康平王还没有醒过闷来,还没有跟着搅一搅,事情太过顺遂,就没个乐趣了。”
“若是叫湘安王如此简单便遂了意,轻易将招阴阁的阁主娶进家,怕是以后湘安王府一只豢养的宠物丢了,都能怪到招阴二字上去。”
“如此不是更好给康平王把柄做做文章?”薄玉漠接话道:“朝里越热闹,王爷之间争权夺势,势力此消彼长,陛下皇权却越能稳固。”
“你还真是不忘时时给朕上课。”楚珵拿起一角敲过来。
“现实举例。现实举例而已。”薄玉漠摸着脑/门,哄着道:“皇上以为如何?”
“以为如何?”楚珵眯着眼:“那就要看晚间,皇叔如何回我,该派谁去见秋漫国来使。我倒要看看,湘安王如何处理这个烫手山芋,是将它丢给别人,还是抱在怀里炮烙自己。”
薄玉漠满心震惊全藏在眼睛里,胸膛里惊涛骇浪。
先前他似是判断有误,他怕是,没有什么可再能教皇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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