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谕说让王爷酉时觐见,王爷可不好叫皇上等着,白白给其他人嚼舌根落下口实不是?”
虽是皇叔,皇帝长辈。但天家向来是先讲君臣,再论长幼。
若是遇到要紧事,怕是长幼序齿都需要放一放。
“有牢公公了,讲的有理。”左挚深呼吸一口,壮士断腕视死如归:“我这便催王爷。”
心内不免祈祷莫要被五马分尸,真的不干我事。
“王爷。”左挚压低嗓子:“该去宫里了。误了觐见圣上的时辰就不好了。”
屋内没有回音。
小太监:“声音大些,许是没听见。”
左挚:“......”
才不是没听见,怕是亲得太投入,同时心里恨死他了。
左护卫心里苦,攥拳又一催:“王爷,该动身了。”
还是没动静。
小太监:“再喊大点声,王爷怕是都以为蚊子在哼哼。”
左挚:“......”
左护卫眼一闭,心一横,死就死罢:“王爷!圣上派人来请了!轿子都备了许久!请王爷早些动身入宫!”
寂静如斯。
小太监哪知左挚心里正惊涛骇浪战战兢兢,用浮尘打过去同左挚调笑:
“叫外人听了还以为王爷高门大户规矩多,管束的家将都如弱鸡一般说话不敢大声。你倒是拿出些男子气概来,再大声些。胸挺直,收腹,气沉丹田声音喊出来,气势夺人一下。来,再试试,试试。哎呀你看我干嘛!试试。”
左挚:“......”
几次宫里传召湘安王,都是派这个小太监来,他并不是楚珵殿里近身侍奉的那几个内宦之一,如此便也不十分清楚叔侄俩平和笑脸表面下的暗流涌动,每每与左挚碰面,都很敢说,眼睛里亦能看出来浮象之上的天恩独宠。
比如这般,夜晚独召湘安王,皇帝每每都会从宫里派轿,似生怕湘安王进宫这几步路累着。
左挚踌躇满胸,想敲门又不敢,被小太监调侃几句也只能硬咽下去。
踟躇再三,抬起了手。
门却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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