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人,若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勋贵无比的摄政王,得罪不得,也讥讽不得,祝恤纬怕是就拂袖而走,或是挖苦几句了。
受了这些年压榨,祝侍郎很想扬眉吐气一番。
其他时候也就罢了,要紧关头、家国大义之前,湘安王还有心思去看女红的闺阁之物。
简直──
这这这能算什么大事!
还头疼。
还难以取舍。
还叫下属捧着个托盘站在哪里。
这不是矫情了。
这是自找不痛快。
祝恤纬有些睁不开眼。
满眼花红柳绿,自己为何要盯着别的女子绣给别的男子的定情信物看个没完?
女子为男子所绣的骄矜之物,何以成为两个大男人相谈之资?
无不无聊?矫不矫情?
简直莫名其妙。
再者,这有的选么?
一样难看。
一样绣工惨不忍睹。
祝恤纬只肯在心内吐槽、心塞不已,面上不显,随手一指,“这个罢。”
“我也觉得是这个好看。”楚岸将那个荷包比在腰间玉带,“颜色是否相配这衣衫?”
祝侍郎微微别开脸,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才没有失态,磨牙:“王爷觉得相配就好。”
那东西不伦不类,再配上王爷常服这身溜光水滑的布料,就更加惨不忍睹了。也不知道这王爷是真的筋搭错了,还是当真眼瞎。
当然,如此腹诽,右侍郎是不敢据实道出的。
若是别人,管你是舌灿莲花,管你是位高权重,祝恤纬都不怵的,都敢去辩一辩的。
这湘安王可不行。
若论一簧两舌,祝恤纬有自知之明尚能摘桂一二,平起平坐;若再加上脸皮厚,湘安王就天下无敌了。
左挚愈发将头垂下去,双肩极不明显颤了两颤。
不行了不行了不行了。
本不善笑,被逗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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