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办法忍了。
于思远没收了他装有定位器的手表、他的手机和其他的一切通讯设备,甚至拒绝回答关于外界的一切问题。
直到现在,他还没弄清这里究竟是泰国还是印尼,或者别的什么国家。
锁链很牢固,于思远像是生怕他跑了,每晚睡觉时都不肯解下他。他的脚踝唯一能得到放松的时间,是在他洗澡的时候——于思远亲自给他洗。
他被按在浴缸里,修长柔韧的四肢被迫蜷缩成一团,像只被捏住后颈的豹子。
于思远帮他把脚铐卸下来。还没等他高兴,对方就在他脖子上按了个皮项圈,另一头正好挂在那枚嵌进墙里的环扣上。
他的脖子被扣住,那样子看起来,是个像条狗一样栓在墙上的糟糕姿势。
纪峣欲言又止:……
讲真,这发展越来越里番了,纪峣捂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肾,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得死在这穷乡僻壤。
可逃又能逃到哪去?
这里四面环海,人烟稀少,四天过去了,他甚至连一条捕鱼船都没看到。
并且他怀疑于思远是用见不得光的手段,把他从国内偷出来的。因为他出门上班没有携带护照的习惯,车上只有一个驾照——也就是说,他不但身无分文,还是非法偷渡。
在这种条件下想要回家,简直是地狱难度。
“在想什么?”
于思远凑了过来,亲昵地吻他的脸颊。
纪峣冷淡地转过脸,不理会对方交流的意图。
其实直到现在,纪峣都并不怎么愤怒——对待他们,他总是很难真正发火的——只是为了让于思远妥协,他不能向对方好脸色,不能给对方“也许纪峣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心理暗示。
换作从前烈性那会儿,他肯定一拳就揍过去了,拳打脚踢都是轻的,气上头了动刀子也不一定。可现在,一是没到那步;二是他舍不得。
舍不得就只好冷处理。
于思远却并不气馁,只是用略带笑意的唇磨蹭他的耳廓,手指平缓地探入他的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