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地痞流氓的阴狠下流,而是近乎稚童般的茫然无措。
虽然只有一瞬间,可容善还是看清了。
他不过是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小狗。
陆叙和容善再次相遇,是在容善转学一个月后的傍晚。
故事里写,这天的夕阳仿佛被谁捅了一刀,鲜血流遍了天空。
为了等候这样一个夕阳,所有人等了两周,这期间只能拍别的。
陆叙穿着修车铺里给的粗糙工装,仰躺在车底,半眯着眼睛专心致志地给一辆伤痕累累的车换上新零件,汽油味无孔不入地沿着呼吸钻进他的大脑,难闻但已经习惯的气味,他在隔壁电焊机的噪音里自娱自乐,将自己当做一名笨拙的医生,车就是他的病人,汽油味变得稀薄的时候也是他手术快要完成的时候,多顺理成章的联想,可是他忘了那天的汽油味到底在什么时候变得稀薄了,因为容善、和他身后摇摇欲坠的夕阳突然一同流进了他眼里。
容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脏乱杂的修车铺看起来一点也不是他应该出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