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抓进看守所呆了三个月,他们不知道是谁搞的,但很清楚是因为什么被抓,对陆叙恨得咬牙切齿,一出来就拿着各种棍棒,来找陆叙报仇。
而这时的陆叙和容善浑然不知。
陆叙在修车铺修车,容善在一旁看着他,见他脸上沾了油污,于是支着下巴,笑眯眯地用指尖把两道油污画得更长:“小花狗。”
“脏,不要碰。”陆叙想攥住容善的手,可是他的手更脏,“你去洗手,不然干了不好洗。”
容善洗完手,看到那些带着工具的混混在往这边走,于是匆匆跑回去,把陆叙拉起来。
陆叙本能地抬头看他。
这天还是傍晚,小城里刮起了风,这边的风不像烟城,风卷着黄沙,粗糙又生猛,可以磨砺掉无数生物的柔软。
他们之前就拍了结局,陆叙考到容善所在的城市,和他同一所大学,却越发意识到他和容善的差距,也越发沉默,时刻守在朋友的界限上,分毫不敢逾越。
陆叙看着容善和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女孩谈恋爱,看着容善结婚,他从未将自己的心事坦白。
这也是千夜确定这部电影不像商业电影的原因,这个故事里,这个女孩的姓名外貌全都没有写,就算出镜也只有背影,像是有谁刻意忽略了她。
容善和陆叙已经不会再有后来了,可现在却还得装出一无所知的模样,拍这个故事里,陆叙最眷恋的一部分。
千夜对上江冽的眼睛,没有缘由地忘了下一句台词。
江冽的眼神不是陆叙,就是江冽自己。
是被父亲扼住喉咙还在挣扎着往他的方向靠近的江冽,是从噩梦里惊醒又被他哄睡着的江冽,是孤零零在学校台阶上等他的江冽,是听到别人说他不好就会和别人打起来的江冽,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就悄悄爱着他的江冽。
千夜这里的台词本来应该是“陆叙,跑。”
可他脱口而出的却是:“江冽,跑。”
话说出口,千夜才意识到自己说的是什么。
导演喊了卡,比了个手势,让群演退回原先的机位。
江冽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动弹不得,根本忘了要怎么行走,半天才小心翼翼地抬起手,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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