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向东没吱声。路莳当他默许了接下来的谈话,“我知道你现在正烦心着,要我说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你要是真有那么多彩礼,不如说个镇上的大姑娘,城市户口,还读过书,知书达理,又有工作。娶个那样的女人和娶个乡下女人以后日子肯定不一样。”
钱向东无声嗤声,这话路莳要是敢和从前的钱向东说,揍不死他。也是他运气好,遇到了他。
钱向东将燃了一半的香烟按在小河边湿过的土地上撵灭,然后起身就走。
“哎,四哥,我说的是真话,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你回去睡不着觉仔细想想。”路莳急吼吼在钱向东身后叫道。
想屁,他也不喜欢那个金桂枝。
路莳自己干嚎干叫了半天,钱向东根本没搭理他。他也不气恼,而是转身蹲下,把钱向东只抽了一半,撵灭在河边的半截烟捡起来,捧在手里龇牙咧嘴的心疼道:“这不糟蹋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