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还能哭喊。而我——”
什么都做不了。
留在宋荣瑾身边,为他奉献一切,这条路是自己选的,因此这么多年,再多的刁难,再多的难堪和无地自容,他都只能默默忍受。
那种感觉,就像身体内部已经彻底腐烂发出恶臭味,自己却还得靠着表面的一张人皮撑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撑不住,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化成一摊烂泥。
因为,没有人,会对他伸出援手。
他也没有资格,说出求救的话语。
邹云终于彻底安静,闭上眼倒在轮椅上睡了过去,眼角的泪水一滴两滴掉落在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