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时会委婉提示病人让家属陪着来,以应对后续告知一些不太好的检查结果。
现如今一副爱答不理的冷淡模样,纯粹就是不想聊天。
鹿饮溪抿了抿唇,识趣地没再开口。
生病时,她会觉得简清没那么冷冰冰,两人的距离没那么远。
也许,照顾病人,亲近病人,只是医生的职业习惯。
鹿饮溪也没有生病时那股软乎乎的黏人劲,理智重新恢复,大脑时不时就会发出警戒,警告自己要和这人保持一定的距离。
明知保持距离最好,却还是因为简清忽近忽远的态度萌生了一丝委屈。
好不容易把那股委屈摁下,鹿饮溪又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她竟开始在意简清的态度。
*
精心构筑的心理防线,因为生病时的一次依赖,塌陷了一小块。
其实,简清对她的态度,从始至终都称不上热络。
班内时间,公事公办,一视同仁;班外时间,彼此之间的交流几乎为零,像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除了最初的那晚,和生病的那晚。
最初的那晚,是身体距离最近的一次,她从里到外都竖满了刺,把简清扎得鲜血淋漓。
生病的那晚,是心理距离最近的一晚,她放下了所有防备,靠近,依赖,耍小性子,简清照单全收。
然后,她开始贪恋彼此距离靠近时的心安与温暖。
在不在意是很私人的情绪,私人情绪不带到工作中是职场的基本素养。
鹿饮溪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有一段时间,明白这点,到了下午,依旧老老实实跟在简清后面当小尾巴。
她试着不去在意。
她只想重新熟悉医疗环境,把自己代入角色,拍摄完医疗剧,拿到钱,就远走高飞。
可看简清的次数却不自觉多了起来。
简清低头卷袖口,眼睫随之垂下。
她的睫毛又长又卷,垂眸、闭眸时会削弱她的清冷感和距离感。
鹿饮溪看着她,忍不住想靠近,数一数、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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