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阵风掠过了卫载的心湖,泛起了涟漪。
许见悠不见她答话,又问了一遍:“所以,喜欢吗?”
卫载抬起袍袖掩住脸,笑出声来,越笑越畅怀越笑越清朗,此前的阴霾一扫而光,胸中块垒顿消。
“你别光顾着笑呀,哎呀。”许见悠没得到预想的回答,恼得耳朵泛红,“你自己看吧,我要吃东西去了,这里可贵呢,幸好提前预约了……”
卫载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她纯粹地看着这独特的风景,把自己沉入到这个新的世界里。家国故人都在时间长河里消散,可这天地山河日月星辰却是永恒。熠阳是一个全新的熠阳,是与记忆里截然不同的一个熠阳,但这个熠阳却也是真真切切地从旧日的熠阳之中生根发芽,焕发出的勃然生机呀。
从酒店出来,她们又从云端回到地面,许见悠站在楼底下,再次仰头感慨:“真高呀。”
卫载也是同样的仰头姿势:“是呀。”
看够了,许见悠复又看向卫载:“走吧,回家了。”
“好。”
这天夜里,许见悠做了个梦,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梦,梦见了许晴初见到卫载的时候。
她是个旁观者,看着许晴初十八岁到了京城,一边准备应考,一边在京中探听消息。那一年的京城繁华又糜烂,上位者斗富享乐,贫寒者却衣不蔽体,卑微到尘埃里。她近乎冷漠地看着这个国家的中枢,盘算着如何才能将这个烂到骨子里的朝廷付之一炬。
然后她遇见了卫载。那一年的卫载不过十四岁,喜华服喜玩闹,她是皇帝最小的女儿,皇帝无意叫她继位,也不太管束她,只纵得她无法无天,是出了名的顽劣。这样一个皇亲国戚金枝玉叶,本是许晴初最讨厌的人。
“康宁公主?知道啊,那可是菩萨座下的散财童子哩。”货郎听见许晴初的探问,乐呵呵地插嘴。
“怎么说?”许晴初闻言从他的挑子上买走了一根木簪。
货郎喜笑颜开,话匣也开了:“满京城谁人不知呀,康宁殿下好面子,撒钱如流水,出手阔绰不说,若叫她高兴了,是真会当街撒铜子的。”
“是极是极,”一边卖果子的女郎也跟着接话,“上回她与齐国公世子当街打起来,就在这儿,撞翻了一路的人,公主府的人跟在后头给的赔偿钱大方极了,我们都盼着她再来打一回呢。”
“康宁公主是个好人呢。”巷口卖花的老婆婆也道。
许晴初挑了一朵玉兰付了银钱簪在发间,与老人闲话:“可我听说康宁公主霸道得很?”
“可她只对着旁的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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