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的心疼如水般流淌,这比任何的伤药都更能治愈疼痛。卫载窝在她怀里哼哼唧唧。
“哪里疼?”许晴初把声音放得又柔又软,好似重那么一点都会弄疼卫载。
“不疼,一点都不疼。一个巴掌换韬光养晦,算不得亏。”卫载感慨着应道。
许晴初叹气:“好似等不到你痊愈了。”
卫载一滞,跟着叹气:“大哥办事这么快?你会调任到哪里?”
“御史台。往后我不再是你的长史,便不能常往你府上来,殿下……”
“我都知道。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我一早就知道……”
“孟希同在皇城司,邹永金在殿前军,秦问敏在武威营,叶怀泽在兵部,魏苍在通政司……殿下可信的人这几年都已渐渐落到了该落的地方,现在轮到我了……要留下殿下一个人了……”
“我无事。棋入中盘,每一着都是生死搏杀,容不得儿女情长,我知道,你且放手施为。”
“殿下放心,臣必为殿下达成所愿。”许晴初握住卫载的手,字字句句诚恳真挚。
卫载却只有苦笑:“到了现今,我竟有些不知道我的所愿是什么了。”
许晴初走得坚定,没有看见背后目送她远去的卫载悲哀的神色。但许见悠看到了。她见过的卫载或是平静沉稳或是轻狂张扬,却是头一回看见这样悲伤无助的卫载。她读懂了,那是一个怯懦的卫载,脆弱的害怕的退却的。这一切她都不能让任何人看到,她已无处可退了,她背负着身边所有人的性命,只能向前不能后退。她也不能让许晴初知道,她知道许晴初想要什么,她必须成为许晴初期待的模样。所以她只能悄悄在许晴初身后、在没有人能够看到的地方流露那么一些些的胆怯。
但许见悠看到了。
她有些生气。人生无常,无法事事顺心,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很多事情都只能自己去面对,旁人帮不得,可许晴初不是旁人啊。
她本是一抹没有实体的神魂,不知怎么突然就有了躯体,她本能地迈开腿,凭着一腔情绪,追着许晴初的背影而去。
康宁公主府的建筑一下消失了,她好像走进了重重白雾,许晴初的身影也跟着消散在了雾气里。许见悠大惊,停下脚步环顾四周,有些不明就里。
而后她便看见了有个人从前方的白雾里走出来,与她相对而立。
那是许晴初。
她们是一模一样的一张脸,一个着了现代的卫衣牛仔裤,一个着了周朝的锦衣华服,全然不同,却又处处相似。
许见悠看着她,她也是一副悲伤半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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