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生气,头一次与许晴初争锋相对到几乎翻脸。
卫知白吵不过许晴初,一时怒气上头摔了茶盏:“许晴初!朕才是皇帝!朕说了就不能算吗?”这也是她头一次直呼许晴初的名字。
许晴初一愣,而后撩起袍角跪下来,抬手向她行礼致歉:“陛下说的自然算,臣逾矩。”
卫知白自知过了头,心中坠坠,却又碍着面子,不肯承认,别扭地放低了声音:“师傅,朕不是这个意思……”
许晴初没有接她的话,抬眼直视卫知白的眼睛,郑重地问道:“这件事,陛下已经决定了吗?此中利害都已清楚,并做好了面对后果的准备,对吗?”
卫知白认真地看着她,道:“是,朕已想清楚了。”
“好。”许晴初半点不见怒意,反而笑起来,“陛下是真的长大了。臣,谨遵圣谕。”
她捋了捋衣袖,整理袍服,恭谨地俯身下拜,而后退了出去。只留卫知白百感交集。
在那之后,许晴初不再对政事发表意见,一切都按卫知白的想法办,她彻彻底底地撒开了手。
数月之后,许晴初抱病。过了年,病得越发重,已经起不来身了。下头报上来的时候,卫知白急了,匆匆忙忙地就微服往她府上来。
许晴初醒来的时候,卫知白就坐在她的塌边委委屈屈地哭。
“陛下……都是大人了……哭什么呢……”
“你也不要我了是不是?”卫知白躲在她的卧房里,像个小儿一样哭得眼睛都红了,“师傅,我错了,别不要我。”
“陛下……人老了总会死的。”许晴初看着帐顶喃喃道。
“你真狠心。”卫知白吸了吸鼻子,“我生产的时候也是,九死一生,你也不肯来看我一眼。”其实并没有那般凶险,但她还是生气,因为这个,很长一段时间她都跟许晴初对着干。
许晴初看向她,眼眸中是难得的温情:“陛下,我不能。我必须在政事堂守着。”若有万一,需要有人镇住朝堂以防生变,那一夜她在政事堂门口站了整夜,只为早那么一点听见宫人的传话,但卫知白不会知道,她只知道她唤阿娘唤师傅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她伸出的手再也没有人来握。好疼啊。
“我知道,只有她能叫你变成一个活人。”卫知白垂头丧气。
许晴初想起卫载了,她好像看见卫载在河对岸向她招手,青春年少,意气扬扬,她轻笑道:“已经是第十年了是不是?”
“嗯。”
“阿白,”她久违地换了卫知白的名字,这个名字有十年没有人叫过了,卫知白几乎要再次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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