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说抄家发配补回金银就够了,但我还是要他们的命……我知道,我答应过少造杀孽……所以这次只诛首恶……这个时候,风雨飘摇啊……你若在,就不必如此了……”
……
她一边写一边自语,好像卫载还在她身边。
天光大亮。黑暗被阳光驱散,屋里空空荡荡,再无第二个人。
忙碌着忙碌着,好像就忘了,只有夜里越来越少的觉和通宵达旦的烛火知道。
“师傅,歇歇吧,朕长大了,您不必这么劳累了……”卫知白已经成年了,这些年许晴初一边教导她,一边慢慢地将权力转移到她手里,而她眼看着她的老师极快地苍老下去,心中惶恐万分。
许晴初冲她微笑,转开了话题:“臣老了,老人家说话有时候不好听,陛下多担待。”
“不,不会,师傅说的话,朕永远都会听的。”
“那……大婚的事……陛下做好选择了,是不是?”许晴初冲她眨眼睛。
卫知白红了脸颊,轻轻应了一声:“嗯。是国子监祭酒的幼子,书画双绝,但无心仕途。”
“长得俊秀吗?”
“嗯。”卫知白的脸更红了,感觉自己都要烧起来。
“哈哈哈,”许晴初大笑起来,难得地畅快,“这很好,够清贵够体面,又没有强大的家族,对陛下来说是个好选择。”
“嗯。朕也这么想。”卫知白好似幼时答对了考校得了奖赏一般有些雀跃,想了想,犹豫地问向许晴初,“师傅……朕……大婚之后我能带他去拜见您吗?阿娘看不到了……我想……”您也是我的母亲,我想让您来见证我的婚仪,不是作为朝臣,而是以尊长的身份。
许晴初仍是含着笑,却没有应她,只是道:“陛下,天底下没有君拜臣的道理。”
“朕……知道了……”卫知白垂下头,难掩失望,但又在意料之中。
许晴初走出重重宫阙,登上马车的时候回看了一眼皇城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金瓦。
阿载,阿白是大人了。
淳宁五年,卫知白大婚。
淳宁七年,皇长女出生。
许晴初远远地看着,心中欣慰,却恪守了人臣的本分,疏离自持,仿佛卫知白幼年见过的一切都只是梦幻泡影。
淳宁八年,卫知白开始与许晴初有了一些分歧,常有意见相左的时候,但大体上还是卫知白输的时候多些。
淳宁九年,卫知白与许晴初吵了一架,因着一项政令,卫知白更激进些,许晴初更保守些。就在永安宫前殿,她一次一次地被许晴初驳回,一次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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