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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一直都知道自己和怀瑾不一样,这种差距不是从小一起玩就可以抹平的。
mama伸手来擦她的眼泪:“谁告诉你的?”
她抽抽搭搭地说怀瑾的朋友都这么讲,mama摸了摸她的脑袋,表情神色复杂到她看不懂:“mama明天就把你接回来。”
那件事哪怕过去很多很多年了,但依旧在她的心里留下了一道疤,现在过去的孩子都已经长大了,一切都厌恶鄙夷都被隐藏在了体面的表象下。
她家虽然还是没有怀瑾家有钱,但是已经和穷沾不上边了。
后来她都会下意识回避和恐惧这样的场合,她会控制不住自己去想,那一张张亲和的笑脸背后藏的又是什么呢?
所以哪怕她和怀瑾玩得再要好,也很少去主动认识他的那些别的朋友,给怀瑾单独过生日也不过是因为她好几次生日宴没来,怀瑾生气了,为了哄朋友才这么做的而已。
她握住澜生的手,往上面涂着药膏,她突然意识到,原来自己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朋友,在友情上面,她不够勇敢。
就在她思维逐渐发散的时候,澜生攥住了她给他擦药的那只手,穿过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了起来,她微微一怔,然后就想要挣开。
但很快一个似铁钳似的手臂横在她的后腰,她瞪圆了猫似的眼睛,和那刚走进房间就炸毛的小灰灰如出一辙,手里拿着的药膏掉在了地上。
她的唇被吻上了,萦绕在鼻尖的,是苦涩的药味。
她猛地用力,挣脱开了那个吻,对上了一双深沉又阴郁的眼睛,和初见时,记忆里的澜生重合,埋藏在记忆深处多年的恐惧,决了堤似的。
然后她的脸颊就被一只手捏住,嘴唇被揉开,再一次等待她的是没有一丝温情可言的吻,唇齿相交的地方挤进去了一个滑腻冰凉的东西,她感觉自己被一条阴冷的蛇给缠上了,嘴巴合也合不拢。
她闭上眼睛,不想去面对,呼吸都仿佛被人抽走了,她发现她挣脱不开看起来瘦弱的澜生,那苍白的手臂上鼓起的肌rou线条,仿佛一条条绳索。
——
“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不在待一会儿吗?”李秀兰手里端着水果,从厨房里探出了半截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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