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下次就不痛了。”
“……嗯。”
过了一会儿,庄宴小声说:“让我碰碰你的翅膀好不好?”
单只的翅膀感觉柔软温暖,反正从这个角度,也看不到陈厄背上残疾的地方。
他没什么力气,就用湿润的目光望着陈厄。
Alpha按了按庄宴的眼角。
他没说好。
但是翅膀自己覆过来,飞羽蹭了蹭庄宴的手臂。
庄宴也很笨拙,甚至不太确定该怎么碰。只好跟小朋友牵手一样,勾着翅膀末端顺滑柔韧的羽毛。
陈厄垂眼看庄宴,蜕去戾气之后,Alpha显露出餍足温和的神情。
庄宴觉得陈厄应该是喜欢被自己碰的。他缺爱,甚至意识不到自己只要被稍微好地对待,眉心就会舒展。
像是一种无意识的示好,或者撒娇。
想对陈厄更好一点,但现在又困又累,还疼得厉害。
反而是陈厄先幻回人类形态,揉揉他的后颈,说:“小宴,我带你去洗澡。”
“……”
庄宴连走过去的体力都没了,只好被陈厄抱着。一边被擦洗,一边乱七八糟地想,幸好明天没有考试。
透过单面玻璃,能看到外面的院子。这个季节湿气重,灌木和花丛间有非常薄的白雾。
他仰头问:“你明天要回军部吗?”
“不回。”
顿了顿,陈厄说:“这段时间先不回去,工作都安排好了,就在家里。”
庄宴困倦地伸手,捉住陈厄的手腕。Alpha问他:“怎么了?”
“那一起睡。”
“……”
“陈厄,”庄宴说得直白又可怜,“没有你的信息素,我会很难受的。”
陈厄亲了亲他浸湿的发心。
回到床上之后,庄宴很快就睡着了。第一次被正式标记的Omega,让不稳定的信息素弄得依赖又脆弱。就连在梦里,也要寻求Alpha的体温。
陈厄却没怎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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