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的东西。我这样想着,心中便没有了罪恶,甚至还有一种洋洋得意。
我的师父虽然在修行上严苛,但其实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我们过去在外游荡,每次化缘,只要师父念一句佛号,便总能成功,人们愿意相信他那样外表老和尚一定是个得道高僧,来到这座破落寺庙之后,师父便在后山上自己开辟个菜园,有时戴着斗笠站在田间,除却白皙的皮肤,与老农也并无区别。
负责饭食的是师兄——他这样负责了很多年,直到寺庙被修缮,和尚也越来越多,他自然而然成为典作,那时师父成为主持,而我则是知客。
我乐于担任这样一个角色,因为我就像一个牢笼中的犯人那样期待着外面的世界,当我有自己的想法之时,我便时常在想,我们所要做的就是这些么?呆在佛堂之内,诵念只有自己懂得的经书,思考别人都无法理解的公案,我觉得我们是只活在自己世界中的避世者,这么绚烂的一个世界,我们却将自己和他们隔离。
我想出去看看。
不知何时起,这个念头充斥我的心胸,像是要破胸而出的野兽,时常令我胸闷到说不出话来,我望向已经洁净修葺完毕的庙宇,却觉得看见的仍是那灰暗破败的残垣断壁,仍是那阴冷可怖的囚笼,它囚禁的甚至我的身躯,而是我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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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我时常问自己,为什么我要做这样的事情,为什么,我不去外面看看呢。”孟小宝的语气很平静,但是他平静中所汹涌翻滚着的暗流,令陈修平胸闷气短。
他将目光扫过孟小宝,确定并未在他脸上看到任何阴沉或者怀念的神色,他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是个站在局外的人。
他将话停在这里,但是表情让陈修平难以确定究竟是否还想继续说下去。
短暂的沉默后,陈修平接话道:“僧侣也并非不能云游不是么,我听说僧侣也会远游去其他寺庙挂单,或者在俗世走动。”
孟小宝的眼中突然有了奇异的光芒,他嘴角上扬,似笑非笑:“有区别么?”
“什么?”陈修平皱眉。
“有区别么?被关在牢笼之中的并不是身躯啊,一直在挣扎的,也并不是我的身躯啊。”
“过去我是个小沙弥的时候,看见师父每天的行程便是念经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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